隐忍平静了那么久,五皇子终于要出手了吗?
心腹小侍继续道:“人现在已经出了宫,奴派人跟着了,有什么消息会随时传回来。”
姜晚意摩挲着手心,眸色深深道:“陛下不是赏了我些新茶吗,派人去给五皇子送过去,务必要让他好好浅尝一番。”
心腹小侍领命:“是。”
杨太医在旁听着,面色一直没有变过,这宫里的争斗从来就没有断过,五皇子招惹了姜家和姜晚意,若没有足够的能力,便只能任人宰割。
只不过今日就是她和大公子约定的日子,五皇子此时派人出宫,倒莫名叫她有些担心起来。
姜禾昨日宿醉,仍躺在床上未醒,薛凌玉却起了个大早,吩咐厨房一直热着醒酒汤,等姜禾醒之后再端过来给她。
他挑了一件绯红色的衣服,还戴上了姜禾送的红玉玛瑙簪子,整个人都刻意打扮了一番,就连口脂都没有落下。
薛凌玉原本还奇怪姜禾为什么突然提起口脂,待看到她袖子里藏的那几盒口脂之后才明白。
兴许是跟那个做口脂生意的老板应酬,顺势还带了几盒回来。
不消想就知道是给他的,薛凌玉的心里暖暖的,但一想到自己今日就要离开,就又将强硬的命令自己要狠心,不能因为感动就功亏一篑。
他最后拿了一盒口脂来用,镜子中的男人肤如凝脂,长发披肩,眉如点漆,眸色如墨,鸦青的眼睫轻颤,娇唇微动,便让人忍不住生出怜爱的心思。
在姜家的日子也不短了,纵然他受过一些气,但是姜禾却不曾亏待过自己,各项用的东西甚至比在薛家时还要好。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是鸢歌的声音。
“薛公子,记薛正在外面等着您,小姐还未醒吗?”
薛凌玉看了眼床上的姜禾,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姜禾的睡颜,安静的像是只闭上了眼睛。
以往她都是比自己早起的。
他朝外说道:“我知道了,你家小姐她...还未醒。”
薛凌玉离开梳妆台,踱步到床边。
他就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姜禾,手指却感觉到愈发的冰凉,经过了一番内心挣扎,他最终还是将长相思放到了姜禾的枕边。
如今是他配不上姜禾,待姜晚意生下凤胎,姜家便是外戚,到时候门第高涨,风光无限。
薛凌玉最后一次握着姜禾的手,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强撑着露出一个笑容,哽咽的微涩道:“这些日子就当是我往日亏欠你,给你的补偿吧,姜禾,我们以后再也不要见了。”
仍在睡梦中的姜禾并没有回应,薛凌玉松开了她的手,转身后再也没有回头。
站在门前缓了好一会儿,直到看不出哭过的痕迹,薛凌玉才打开门。
鸢歌一直在等着,见人出来了,便向他行了一个礼,“薛公子,马车已经备好了。”
薛凌玉点点头,朝院门口走去。
“对了。”鸢歌看着薛凌玉的背影,“小姐昨日还说,叫薛公子不要为她节省银钱,只要是您喜欢的,就算是宅子也可以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