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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车就在前方,宫人们就要扶着五皇子上去,五皇子却不甘心的转过身,嗤笑道:“姜禾,我再也不能回到都城了,如同你再也见不到薛凌玉一样,我们之间不算亏。”

    姜禾懒得掀起眼皮瞧他。

    五皇子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姜禾,一字一句道:“我实话告诉你,我亲眼看见薛凌玉在我面前咽了气,尸体一点一点变凉的。”

    五皇子想看到姜禾破防的样子,好让自己心里畅快几分,可姜禾却完全不把他说的话放在眼里。

    吉时将到,五皇子被宫人们推搡着上婚车,西域使臣正在城外等着,片刻耽搁不得。

    姜禾语气轻快极了,对着五皇子的背影大声道:“臣恭送五殿下。”

    五皇子没有给她添上堵,反倒是把自己气个半死。

    姜禾离开的时候,只听到伺候五皇子的那些宫人们着急的呼喊五皇子。

    她估摸着,人应该是当场晕倒了。

    如此,西域使臣只能载一个昏迷的王夫回去了。

    这日不光有百姓出来看热闹,那些高门大院里的奴婢也都知道是皇子出嫁的日子,若非要伺候主子脱不开身,也想要去看看皇子出嫁的盛景。

    一般男子出嫁,有一两抬的嫁妆就不错了,听说皇子足用了一百个人抬嫁妆呢,足以想象到底有多少嫁妆了,而且皇子的嫁衣都是宫中最好的绣郎赶制而成,必然是雍容华贵极了。

    府里的绣郎在赶工时都在议论皇子的嫁衣,薛凌玉也听了一耳朵。

    他脑袋里虽然没有学过绣工的记忆,可这手上功夫却像是个有经验的老人,资历老的绣郎见了都惊为天人,赞叹他是个有天赋的,还将缝制小姐衣物的差事交给了他。

    年老的绣郎无非是讨论嫁衣可能用的哪种针线,年轻些的便开始憧憬自己出嫁时的模样,薛凌玉听了许久,便忍不住问:“男子出嫁时都能穿大红色的嫁衣吗?”

    资历最老的方绣郎笑着接话:“自然不是,只有正夫才能穿大红色的嫁衣,妾室只能穿玫红或者绯红色的,而且还不能走正门,只能从侧门抬入。”

    一个年轻绣郎搭话:“小姐的那位爱妾不就是从侧门抬进来的吗?”

    旁边一个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别多嘴,小心被主子听到了掌你嘴。”

    虽然府里的许多人都没见过小姐的爱妾,但都听说过这位爱妾是如何的受宠,府里频频发卖奴婢也是源于这位爱妾,听说是小姐嫌弃他们伺候不好,怠慢了自己的爱妾。

    方绣郎生得很是慈祥,这几日待薛凌玉也很好,他温和的问道:“小姐的衣服可绣好了?”

    薛凌玉将手里的衣服递给方绣郎看,“绣好了。”

    按理说里衣这样的贴身衣物是不应该交给刚来没几天的新人的,但是有人给方绣郎打了招呼,这件差事也只能落到薛凌玉头上了。

    方绣郎见里衣上绣了一朵海棠,很是生动鲜活,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