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这般不咸不淡的交谈,心言着急道:“春晓长得可好看了,你可别小瞧他,他的绣工也是十分出色的。”
问槐只笑不语。
她这次进城,顺便也是要买一些笔墨纸砚,先生说她天资聪颖,已经同意推荐她参加来年的乡试,她需得更加勤勉才行。
心言拉着薛凌玉陪问槐逛了城中的书宝斋,用刚发的月钱给问槐买了一套文房四宝,
问槐口袋里有准备银钱,便推脱着不要,心言便硬塞到了她手心里,又将一半的月钱都塞给了问槐,叫她回去给父亲亲做几套新衣服穿。
他现在能挣钱了,这个家会越来越好的。
“我挣钱便是为了给你和父亲花的,听话,拿着,难不成你想要我生气吗?”心言故意摆出一副不悦的模样,问槐只好收下,心里默默记着这份恩情。
买完东西后,心言又带着问槐去了一趟馆子,点了不少的荤菜。
问槐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在家里就连鸡蛋也只能半个月吃一次,平常都吃白菜馒头,心言心疼极了,想着她好不容易进一趟城,便好好给她补补。
点了菜之后好久都没有上,心言便去后厨催,顺便叫师傅在菜里加几个自带的土鸡蛋,一时间只剩下薛凌玉和问槐两个人。
薛凌玉这时候摘下了脸上的面纱,露出了真容,问槐看到之后微微愣了一下,之后便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在她看来皮囊乃是身外之物,对于美丽的东西可以欣赏,但不可以沉溺。
问槐主动给薛凌玉倒了一杯茶,“春晓哥哥,我哥哥刚才说的只是玩笑话,什么郎君之类的,希望你不要当真。”
“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家人在世,心言他对我很好,只是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我没有遵守承诺,对不起...”
他答应心言在先,却为了报恩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他简直是个大坏蛋,那个女人说得对,他连小姐的面都没有见过,怎么能上赶着做妾,还这样伤害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心言。
薛凌玉现在恨不得问槐能够替心言好好骂自己,眼角也泛起了红意。
问槐虽不知道薛凌玉话里所说的是哪件事情,但是能得哥哥真心相待的人,想必也一定有他的可取之处,何况她能感觉出来,薛凌玉的本性纯良,不是什么坏人。
她自小只接触过哥哥一个男子,所以并不知道怎么哄薛凌玉,思来想去之后,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问槐眨了眨眼睛,难得流露出几分俏皮,“我家境贫寒,年纪又尚小,如果春晓哥哥不嫌弃的话,可以把我当作妹妹看待,我也跟待哥哥一样,把你当作二哥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