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玉曾中过红颜断,体质毕竟不同于寻常人,姜禾半道上又去姜家医馆里寻了江神医,带她一同回了姜府。
等姜禾赶回来时,薛凌玉一个人坐在床上,疼得眼睛都红了一片。
他眼下肚子倒是不疼了,就是摔下去时有细碎的小石头进了伤口里,一直疼得他难受。
见姜禾回来了,薛凌玉的坚强顷刻间崩塌下来,抱着姜禾哭道:“我好疼。”
姜禾光是瞧了一眼他的伤口,就觉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薛凌玉最怕疼了,就是哪里磕了碰了,皮肤上都得留下痕迹,这里可是直接破了口子,怪不得他疼得直抹眼泪。
鸢歌已经提前为薛凌玉处理了下伤口,但是里面的小石子还没有都挑出来,姜禾哄了好一会儿薛凌玉,等他的情绪渐渐安稳下来,对江神医道:“江神医,还请您为内君处理下伤口。”
江神医带了药箱来,应声上前查看薛凌玉的伤口。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肤太过娇嫩了些,所以显得有些严重。
江神医没一会儿就把石子挑了出来,给薛凌玉上药之后系上了纱布。
“公子这伤其实并不严重,只要十日内不沾水,按时换药就能痊愈了,也不会留下疤痕。”
这手上的伤口虽然处理好了,但是姜禾还记着别的,遂问薛凌玉:“听鸢歌说你裤子上也有血,是身后也有伤吗?”
这出了血就不是什么小事,姜禾就担心薛凌玉身上还有什么暗伤。
“身后没伤,是我好像来葵水了。”薛凌玉小声道,因为有江神医在,他的声音最后小到跟蚊子一样,可姜禾还是听到了。
虽然这样说,但是姜禾还是不放心。“江神医,劳请您为内君诊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暗伤,我实在是不放心。”
薛凌玉刚想说不用了,但是江神医都将帕子放到了自己的手腕上,他只好默默闭上嘴。
江神医这次诊脉的时间比以往都要久,又问了薛凌玉是否肚子疼,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后,便起身对姜禾说:“姜小姐,还请移步外面。”
姜禾虽疑惑,却也跟在江神医的身后到了外面。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不能当着薛凌玉的面说,姜禾忍不住问道:“可是内君的葵水不调?”
江神医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有诊错,这位公子怕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
“三个月?!”姜禾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
“公子中过红颜断,虽已清除不会影响怀孕,可到底是不同于一般人,所以上次诊脉时,我并没有发现滑脉的迹象,这次也是到了三个月,虽脉象有些虚弱,但可以肯定是有孕了。”
江神医又欲言又止道:“公子腹中胎儿健康,而且摔得也并不严重,只是再加上房事过于激烈,所以才会微微见红,喝几副安胎药就能调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