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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鸢歌隐隐觉得,薛凌玉的消失或许不是意外。

    见鸢歌进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姜禾没多想,就先嘱咐她道:“别告诉少主君我受伤了,若是他问起,就说我今夜有事情要处理,歇在了书房。”

    鸢歌看着姜禾惨白的模样,纵然是不忍心,还是决定告诉她这件事。

    “小姐,少主君人不见了,就留下了一封信。”

    姜禾一开始怀疑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可是看鸢歌的神情不似有假,她立马便拿走了那封信。

    信封上的姜禾亲启四个字的确是薛凌玉的笔迹,姜禾拆信的手都有些发抖,可是她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没有多少力气,废了好一番功夫才看到里面的信。

    姜禾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她可以肯定这封信是薛凌玉写的,但却不是那个满心欢喜想要嫁给自己的薛凌玉,而是恢复记忆之后的薛凌玉。

    “姜禾,我原本就是要走的,第一次只是因为意外失忆,所以才又多留了一段时日,我如今是罪奴之身,实在配不上姜家少主君的身份,娶了我不仅会让姜家受到薛家的牵连,还会让你再次成为都城里的笑话,所以我走了。”

    “不必寻我,盼你早日觅得如意夫郎。”

    姜禾的视线逐渐模糊,她分不清眼睛里的到底是额头伤口流出的血,还是自己的眼泪,从小母亲便教她作为女子应有的担当与坚强,不能轻易的掉眼泪,因为这是弱者的象征。

    为商者,生来便应该重利轻情,母亲不止一次告诫她,莫要沉迷于儿女情长,可她以前却天真的以为,只要付出一颗真心,就算是顽石也会被感动,可是事实证明,她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在看完这封信后,姜禾终于想明白了。

    她曾经有多喜欢薛凌玉,如今就有多恨他。

    本是成色偏白的宣纸,如今却染上了殷红的血迹,姜禾捂着自己的胸口,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闭上了眼睛。

    鸢歌大惊,连忙上前察看,发现姜禾的呼吸竟微弱到感觉不到了,她害怕的叫了好几声:“小姐,小姐!”

    武月令厉声道:“快去宫里请纪太医!”

    薛灵衣在御书房禀奏了自己这些时日的冤屈,加上武月令已派人回宫证实柳静私养府兵,企图刺杀薛灵衣,并且将那些刺客都尽数擒获,这点可谓是证据确凿,康敏之也早被押入了锦衣卫的诏狱。

    锦衣卫不出一个时辰,就呈送了一份口供上来。

    私盐一案乃是康敏之蓄意栽赃陷害薛灵衣,人命案子也是柳静妄为所至,这些都被精心设计推到了薛灵衣的头上,不光如此,康敏之还供出了吏部勾结卖官,收受贿赂之事。

    微帝下令彻查吏部,还让薛灵衣先回薛府内休息,明日再入宫与柳静对峙。

    薛府先前被查封,微帝此举不言而喻,等是将府邸还给薛灵衣,下一步可能就是等肃清这些朝堂败类,便是官复原职。

    从御书房内出来,薛灵衣向苏雅万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苏大人。”

    苏雅万连忙扶起她,“薛大人不必谢我,若是要谢,便谢姜禾吧,她可是为了保你流放路上平安,不光花了银子,也欠下了不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