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薛立马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赵掌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听到背后传来姜禾阴沉的声音。
“怎么,养颜膏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完呢,现在你自投罗网,我若是放过你可那不就是说不过去了吗?”
“少东家说的哪里话,只是养颜膏的生意做不成罢了,您这话也太严重了。”赵掌柜依旧在狡辩。
姜禾轻而易举的就将匕首从墙上拔了出来,几位掌柜也被吓出了冷汗,要知道那刀子只在外面露了柄。
这同样也让她们想起来,姜禾从前的作派。
她可是都城中有名的纨绔,行事从来都无章法,一回都城就将冯御史的女儿给打了,更别说对付她们几个小掌柜了,如今只能欲哭无泪,期盼姜禾能够饶恕她们了。
赵掌柜也清楚的意识到,姜禾若是想杀她,不过就是动动手的事情,但这是在商号,她赌姜禾不敢,也没有这个胆子。
正当她在想办法脱身时,姜禾看似随意的将匕首抵到了她的脖子上,嘴角还扬起一抹微笑,眼角微微上挑,尽是笑意。
“既然赵掌柜如此硬气,那一路好走了。”
她哪里没有这个胆子,她可是有着嚣张狂傲的资本,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掌柜,如今敢骑到她的头上,她还没咽气呢。
匕首已经触到了赵掌柜的皮肤,让她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脖子被划破的感觉。
赵掌柜其他什么都不想了,立马抖索大喊道:
“少东家,小的知错,小的知错了,求您饶我一命!小的什么都愿意说!”
姜禾看了眼匕首,心道她还没用力呢。
她将匕首还给记薛,“记薛,把人带到京兆衙门去审。”
姜禾看向早就缩到墙角的那些掌柜们,睥睨着她们道:“至于剩下的各位老掌柜们,劳烦你们奔走相告,就说我姜禾还没死透,暂且就都给我安分着些,否则...”
姜禾微微一笑,不言而喻。
整个商号的人都能看到今日的这一出,姜禾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吃里爬外的人没有好下场,她暂且留着那几个老掌柜,也只是为了彰显仁义之心罢了。
事后都得慢慢清算。
姜禾从商号出来,立刻就被鸢歌扶上了马车,她的伤还没有痊愈,方才拔匕首出来用了力,牵动了伤口,如今裂开疼得她直出冷汗,不过好在还能忍耐。
鸢歌连忙用手帕帮姜禾擦汗。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车夫解释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小姐,前方有马车跟我们迎面而来,说是薛家的马车,要往宫里去,但是这条路窄了些,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