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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为娘说清楚,你既和那个男人没有关系,那今晚你去侧门究竟是做什么?”梅姨娘虽气,但事情总要解决,一味得埋怨生气也不是办法,故而只好压下心头怒火,缓了缓语气问道。

    沈疏瑶虽然嘴硬,但心里也是怕的,被母亲这般软硬兼施地骂了一通之后,便将今日之事的始末都说了出来。

    梅姨娘听了几度想从中打断,破口骂她愚蠢,只勉强压下心头怒火,一连深吸了几口气才缓和下来。

    自己千叮万嘱的事情她全然没放在心上,阿瑶这个死丫头贼心不死,竟敢再度出手,想要加害沈疏嫣。且害就害了,偏还蠢得被她识破,再反将一军,自食恶果,简直丢人!

    梅姨娘吐了一口浊气,事已至此,总之侯爷已责罚了,此时两人罚跪在这祠堂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沈疏嫣没有穷追不舍,紧咬不放,若是她再想追究起来,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今晚那男人不论是谁,总之并非良配,眼下只待时日过去,阿瑶再寻户好人家嫁了便是,此事还是能有转机的。

    沈疏嫣回到院中,也并未睡下,只派人将今晚之事传到相府,相爷尚在考虑程宁的婚事,若此时出了这种丑事,定然不会同意的。

    今晚这般一闹,沈疏瑶的名声也算毁了,这滋味她也曾感受过,对女子而言,名声何其重要,且沈疏嫣毕竟是沈家之人,败了她的名声,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她虽害了自己两次,但眼下也算有了教训,其余事情,便也不想再追究了。

    *

    翌日,天朗气清。

    沈疏嫣听到兰竹来报,说程府已派人回绝了程宁的婚事。沈疏嫣心中大石落地,原以为这事已有了了断,只消沈疏瑶罚跪几日吃吃苦头便也罢了,却不想她刚起身更衣,前厅却又来了人禀报。

    “小姐,侯爷请您移步前厅,说是有要事相商。”

    沈疏嫣心中困惑,昨日之事不是已有了了断,她都不欲再深究下去,难不成沈疏瑶那傻子会蠢到自己招了?

    沈疏嫣带着疑虑,只简单吃了几口白粥,便直往前厅去了。

    前厅外,往常服侍的丫鬟侍从全被赶到了院外,不仅如此,厅外还站着几名侯府侍卫。此等阵仗少有,昨日都未如此,看来事情不小,沈疏嫣想着,快步入了厅中。

    前厅内,沈良辅昨日刚砸了茶盏,还未来得及补全,眼下沈疏嫣入内,又看见几个碎裂在地上的花瓶,前厅中能砸的瓷器都已碎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