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堂的房门,是被撞开的,外头值守的丫鬟颇有眼力劲儿,见王妃被王爷抱入房中,赶忙上前把房门关上,接着再去准备热水。
房中,沈疏嫣被吻得意乱情迷,当她衣衫半褪,泪眼婆娑地缩在谢云祁怀中抽抽搭搭时,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什么叫“消食的法子多得是”。
晚膳一个劲地给她投食是作甚,原来此人早有预谋!
见怀中之人心中藏有小情绪,谢云祁不由加大了些力度。
沈疏嫣忍不住呜咽了几声,赶紧娇声求饶,谢云祁才勉强放过她。
直到外头响起三更的梆子,屋外下了大半夜的雨也停了,屋内才消停下来。
沈疏嫣这会儿全身已软得一丝力气都用不上了,什么晚膳,什么积食,也早已抛诸脑后,转身看见谢云祁似笑非笑的神情,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弱弱打了一拳过去。
谢云祁将她的小手捂在心口,笑意更甚。
她当然打不过他,沈疏嫣故意背过身去不看他,却觉腰间一紧,后背紧贴着一片灼热,接着谢云祁在她耳边低语:“阿嫣还饿吗?”
沈疏嫣捂住耳朵,故意不听。
哼!这人好坏!
*
晏府,晏家祠堂中,晏盈自傍晚被陵王府的人扭送回来后,已是跪了大半个晚上。
祠堂大门敞开,一来为了让人看好晏盈,以防她再偷溜出府,亦或是有旁人将她偷放出府。二来,便是为了让府中众人都看看,让她长个记性。
晏盈跪在祠堂正中,回府之后,她哭也哭过,闹也闹了,可父亲都置若罔闻,毫不心软。
母亲试着劝了几句,不仅无用,还被父亲高声呵斥:“你闭嘴!若非你把她偷放回房,她能有机会去陵王府闹事?”
“经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晏大人气得不行,“来人,去把祠堂里外大门通通打开,不得让小姐离开祠堂半步!”
“还有,阿盈的亲事,三日之内就要定下来。”
“这……”晏夫人有些为难。
“再让这死丫头这般搅和下去,我们晏家,迟早要完!”晏大人怒道。
“是。”晏夫人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哥哥,哥哥……”晏盈试图向晏修求救,听到要把自己嫁出去,晏盈着实有些慌了。
晏修扭过头去,不看她。
夜里,趁着府上人都已入睡,晏修才偷着来到祠堂,给晏盈带了些糕点果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