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修苦笑,这些重要吗?
如今重要难道不是,她就要嫁人了,而议亲之人,并不是他吗?
晏修颇为烦闷地捶了下桌子,坐以待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嫁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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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皇上颁了道赐婚圣旨,将程府嫡女程宁赐婚给晏家嫡子晏修,一时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
圣旨一出,给所有人都来了个猝不及防。
晏府、明安伯爵府、便是连收到圣旨的相府都惊得不行。
接旨时,程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
右相倒是颇为得意,毕竟这门亲事远比明安伯爵府的那桩要好得多。
程宁的继母皮笑肉不笑,从前倒没看出这丫头有这能耐,还真是小瞧她了。
明安伯爵府气得不行,原本两家婚事已是谈得差不多了,就差明面上的流程,可这圣旨一颁,是怎么回事?偏偏又无人敢抗旨,只得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晏府上下倒是一片欢腾喜悦,晏大人和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晏修这小子终于出息了,晏家总算了了桩心愿。
晏家二老对程宁这位儿媳妇可谓十分喜欢,性子温柔恬静、知书达理,巴不得早些叫晏修将人娶到府上。
但礼不可废,三书六礼自不能少,一切还是得按规矩来,总之得让人风风光光地嫁到府中来。
沈疏嫣在陵王府中听闻此事之后也极为诧异,不过心中真是替程宁感到高兴,为弄清缘由,愣是在王府干等着谢云祁回府,就是想将事情的始末问个清楚。
谢云祁辅一进门,便已猜到沈疏嫣想问什么,于是直接道:“这门婚事,是晏修亲入宫向圣上求来的。”
沈疏嫣:“……?”
亲自去求的?
“先前北陵军大胜,皇上大喜,晏修作为随行医官,皇上曾许诺给他一个恩典,晏修一直留着没用。他本想留着等西域或其他小国有珍稀药草进贡的时候再求取恩典,没想却在此时派上用场。”谢云祁解释道。
“那程宁原本和明安伯爵府的婚事呢?”信息量有点大,沈疏嫣有点反应不过来。
“此为圣上赐婚,其他婚约,自是不作数的。”
“对对,”沈疏嫣喜出望外,“三书六礼可是一个都还没过呢,什么婚约不婚约的。”
沈疏嫣赶忙点头。
晏府和程府的婚事已尘埃落定,婚期定在明年开春后的三月,晏家上下一片喜气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