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姜煜和幽王?如此说来,姜家在为姜姝定下亲事之时,就早有预谋?”
谢云祁颔首。
其实姜家布局早在定亲之前,甚至连沈家和沈疏嫣也是姜家图谋中的一环。姜煜此人的城府,确实深不可测,从前是他小看了此人。
谢云祁自然没提及此事,只是出言问道:“你对姜煜此人了解多少?”
沈疏嫣没料到谢云祁会问这个,她自知征战一事自己无力帮忙,眼下夫君既开口问她,她必然知无不言。
沈疏嫣与姜煜算不得熟识,见面次数也不多,她努力回忆着过往种种,只缓缓开口道:“幼时与他见过几面,算不得熟悉,只是每每与他见面时,我总觉他心思深沉,不如外表看起来那般简单。”
沈疏嫣想了想,又继续道:“先前,我预备出城之时,也是他突然将马车拦下的,与我无关。”虽然此时与征战无关,但沈疏嫣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次同夫君交代清楚。
谢云祁轻笑,近来他一直忙于军务,心绪也一直紧绷着,然此刻不过听阿嫣随意说了几句话,看她紧张解释的样子,这般娇憨的模样,谢云祁只觉心中阴霾尽散,心绪也一下从紧张变幻的边境局势中抽离出来。
谢云祁抬手抚了抚她额角的碎发:“知道了。”
沈疏嫣乖顺地倚在他怀里,知道分别在即,更显出几分依依不舍来。转眼瞥见谢云祁系在腰间的那个荷包,都烂成那样了,亏他还一直随身带着。
“夫君,明日我再给你做个新的吧,”沈疏嫣伸手将荷包取下,“我不在你身边,有个荷包陪着你也好。”
“好。”谢云祁眼底尽是柔和之色。
“夫君,我忽然想起一事,或许对你有用,”说起荷包,沈疏嫣转念想起先前姜煜随身携带的那枚玉佩,“我记得,姜家有一对祖传玉佩,白色、菱形,款式颇为别致,姜煜和姜姝兄妹各有一块。玉佩是姜家的紧要之物,我想,或许会不会有些其他用处。”
“玉佩?”谢云祁眼前一亮,“如此说来,还有一块玉佩在姜姝身上?”
“应是如此,”沈疏嫣点头,心中有些自责“帮不上夫君的忙,我知道的就只知道这些了。”
“怎会无用,行军打仗除了排兵布阵,其他细节情报同样不可错漏。”谢云祁认真道。
沈疏嫣展颜,扬起脖颈抬眼看他,谢云祁下颌处蓄了些胡渣,是近来忙碌所致,沈疏嫣忽然感到一阵心疼,抬手覆上他的下颌,反复摩挲了几下:“夫君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