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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1007 字 6个月前

    拜了天地,高堂拜的是傅其章父母的牌位。周围虽然热闹,傅其章却只是神色紧张地往自己的新娘看去。

    隔着纱什么也看不到,可越是看不到,越是心里不安。

    如此便成亲了,他觉得恍惚。

    “这一双人儿可是如胶似漆!”喜婆一边搀着沈郁茹一边挥动着红手绢掩住笑意。新妇要回房的,可是新郎却一直出神地紧握着。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傅其章才觉不妥,猛然松了手,看了看一旁的宾客:“酒宴已备,烦请诸位移步!”。

    宾客声喧闹,沈郁茹被喜婆搀着往后院走,忽然听到了这一句话,她觉得声音分外熟悉,像极了那天在街市上遇见的那个锦衣少年。

    她回头去看,想着能隐约看看也好,不过终未看清只得作罢。

    日落华灯起,镇远将军府热闹非凡,一盏盏灯笼将院内映得明亮通红。

    宾客各有醉意还在推杯换盏,见了谁都吉祥话挂在嘴边,一边笑着一边拍着肩背,又与旁边人碰杯。

    傅其章不善应酬,喝得酒比说得话多,好在还没有醉。

    总归是还闹的闹完,终于得了个清闲。他站在长廊的一角,望着热闹的宾客,似乎自己是个局外人。

    正看着,他忽然被人一把勾住了肩膀。偏头看去,见着杨逾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握着杯子,醉意甚浓。

    “这儿我和瑞书替你看着,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去!”杨逾说罢,脚下一踉跄,就把人往远处推。

    “你醉成这个样子…”傅其章听他说话都不甚连贯,无奈地任他挂在身上。

    杨逾一咂嘴,终于显出无奈地神色站直离开了他,神秘道:“真醉不是本事!”说着竟露出个精明的眼神,向他挑了挑眉:“装醉才是!”

    傅其章这种直肠子的人,若不是杨逾在他的酒里真真假假掺了水,估计早被灌得不省人事了。

    左右前院的喧闹他不喜欢,干脆就去后院,想着沈郁茹还在房里等,他心跳得忽然急了起来。

    说起来,沈郁茹还未见过傅其章,只是听过他那些卓著的功勋。什么北境单枪匹马独战敌军四将;南疆百里奔袭,连下三城;率五十轻骑深入敌后,四两拨千斤…

    这位刚及弱冠的镇远将军,种种功绩早在各方军中都有流传。

    她弟弟对傅其章颇为崇拜,之前寄回的信中也总有提及,加之坊间处处传闻。一来二去,她也能将那些事迹倒背如流。

    现在即将同床共枕,她忽然心里不安起来。也不知这个镇远将军,是不是长得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或者生性暴躁难以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