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因纵生祸又该如何?”傅其章借机问出了心中所担心之事。
“我认为...即便是纵,也绝不是任其发展。纵到如何、祸患大小都在用计之人的掌控中。为避小祸而留大患,多少是有些划不来的。”沈郁茹说得从容。
趁形势尚能掌控,一举拔除淮南王,傅其章何尝不知道这个方法。可刚平定的南疆,还有好友荀业之,在他心中都是重中之重。如若能有万全的法子,他不想用这冒险的一招。
他舒了一口气,虽然都是老生常谈的道理,但是只听着这样好听的声音,心中的烦郁就能舒展不少。
桌上还有几张之前沈郁茹随手写下的诗,傅其章心宽了才看到那些,他随手拾起一张,欣赏道:“这是你写的?”
沈郁茹点了点头,又见他拿起了剩余的几张,看得欢喜认真。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好漂亮的字。”傅其章说的是实话,常年与各路将军打交道的他,见得都是粗犷豪迈的字,鲜少见这么娟秀的簪花小楷。
人好看,声音也好听,又写得一手好字。傅其章又打量了沈郁茹,觉得应是上天眷顾。
又看了这些诗句许久,他还是最钟意那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怎么都觉得是最好看的两句。
晚间的京城也是很热闹的,街上店铺前亮的灯笼,外加路边撑起的一道道彩灯,街上明亮喜庆。
有名的酒楼前还是络绎不绝的客人,迎来送往。红楼上倚着些声音甜美的女子,洒香揽客,隐隐约约不知哪还有笙歌传来。
闹市中倒是有一处清净的地方,名叫有闻茶楼,是些文人墨客爱去的地方,喝茶谈诗论道。
而杨逾却出现在了这个地方,店小二还与他很是熟络,未进门就已经迎上去:“您里边请,老地方,二楼左转东一间。”
他轻车熟路,进了门直往楼上去。东一间门前已经守了人,不过不是店伙计。一身深色武袍,身形利落。见着他开了门,道了一句:“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