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傅其章将她抱紧了些,
她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儿。”
这话说得傅其章心疼,他知道沈郁茹十四岁就被送去了□□,没有父母照料关怀,也没个人能给她一个十足安全的地方。
忽然,傅其章理解了沈郁茹之前种种不安与小心翼翼。这份不安或许是过去一直伴随着她的,喜怒无常的父亲、刻薄的继母,她要时刻担心着自己行差踏错,就被责备。
“别怕,我在。”傅其章抚了抚她的头,也不知她听见没有。
喝醉了的沈郁茹真的很可爱,尤其是这么抱着,软糯地说着话。
夜色渐深,喝了酒不宜吹风,他低头又问:“我们回房好吗?”
傅其章正要去抱,可没想到沈郁茹听清了这句,忽得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埋着脸嘟囔了句:“不要!”
声音闷在衣服间,颇有几分任性,可是偏偏又呜噜朦胧。傅其章被逗得仰头一笑,实在是顶不住这样软糯可爱人儿。
他笑着低头看见人窝自己怀里,也没再有什么声响,于是俯身将人抱起,留下了地上的空酒瓶,往房间走去。
处处虫鸣,似乎也是因为这夜色尚好。
直至天光大亮,房间的门都没打开。这是第一次这么晚了里边还没动静。
兰芷端着都快凉了的粥,景舟拿着军务处刚送来的军报,两个人伸长了脖子在门口等着。
傅其章应是后悔昨天练了一下午的剑的,因为清晨一醒来腰酸背痛,胳膊也只能堪堪抬起来。
他只是稍动了下整个肩膀就酸痛难耐,连穿外衣也不能伸展手臂。
眼见着太阳越来越高,兰芷在门外等得心急,颇为担心道:“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景舟虽然也担心,但是还是觉得没什么大碍,毕竟昨晚两个人应该是很晚才睡,于是道:“应该没事。”
这时门忽然开了,傅其章开门时,因为腰背酸痛,不得不用手撑了下,另一只手也借着门的力,才迈了出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门外有人。等他抬头看到愣在原地的两个人,自己也停住了脚步。
三个人面面相觑,大清早撞上将军扶腰出门,这场面颇为尴尬。
“粥...粥凉了...”兰芷眼神无措地吱唔,之后也不知说什么,赶忙行了个礼离开了。
景舟也没犹豫,一举手里的军报,忙道:“属下可以处理。”说罢干脆地转身,也没回头。
不过片刻,两个人就不见了踪影,傅其章无奈一笑,伸展了一下脊背挺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