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郁茹现在可算知道他带这些弓箭做什么了。
蓝湖绿树、浅草白云,周遭一切在阳光下都又鲜艳了几分,二人牵着手走在着一片干净透亮中,周身也覆上了光彩。
可这样美丽的地方,除却逍遥自在的二人,还有从城里跟来的布衣人,一步一步攀上山林,暗中窥视。
现在莫说京城里杀机四伏,就是整个大楚也是祸患暗生。
最近张瑞书忙着在江北收粮,眼下成王又回来了还要防着宣平侯借机生什么事。
杨逾刚从有闻茶楼回到府里,便又收到了在徐州的眼线送来的消息。
“公子,徐州来的消息。”随从将一封信递了过去,他刚端起茶杯,不得已便又放下。
前些日子跟傅其章要了刘老大来审,一个平民经不住吓唬,竹筒倒豆子的把那两千两白银的去处都吐了出来,还将这段时间能想起来的买家也都说了个干净。
“就找到这一处?”杨逾看着送回来的消息,说是顺着其中一个买家,找到了一处大的粮仓,一直以来只存不取,颇为可疑。
随从答道:“是,自从在江北开始免粮税收粮后,已经没有太多的余粮可以买卖,现在只有这一个粮库还有屯粮。”
“好,回头把这个粮库的位置去给镇远将军送去。”杨逾想着之后交战中若能奇袭粮仓,也是一个好法子,不过行军打仗便不是他能管得了。
随从刚应过,却听人又问:“刘老大呢?”
“怕他走漏风声,还关着。”随从回答。
关着也好,免得这人出去到处说,让淮南王听到什么消息有所防备。
淮北的事情迫在眉睫,可现下成王也回京了。寿宴一遭他看得明明白白,太子把势力划得明白,要与成王亮明牌面一战。
只是傅其章究竟何时与太子有了联系,他始终不知。
按理来说沈置是书文院掌令,在成王手底下。他的女儿嫁给了傅其章,太子应该防备才是,怎么现在将人放在了自己一边。
杨逾突然遇上了想不通的事,颇为头疼。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他只私心傅其章不要真的脑袋一热站在成王一边,不然到时候谁都为难。
......
城郊湖边,傅其章与沈郁茹玩够了水,便靠坐在岸边的荫凉里,看着层层水浪,吹着湿润凉爽的风。
傅其章不知从哪扯了几支长茎的花来,随手编做手环戴在了沈郁茹的腕上。桃红的小花被白皙的皮肤衬的很好看。
这些红色不是所有人都撑得起,但沈郁茹很适合,只是她自己觉得艳色太出挑,不愿意穿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