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将军在外征战,我为其亲眷,殿下应该知道是谁在盯着我。”沈郁茹迎着窗户,既然到了现在这一步,那不如就再说大一点儿。
这么一想,不是皇帝就是太子,成王终是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窗口,免得被别人看到。
“从了本王,保你荣华富贵,保你父亲和弟弟平步青云。”他眼睛红了起来,看着吓人。
沈郁茹并不理会,只是直视这样的具有攻击性的目光,道了一句:“告辞!”
许是与傅其章在一起久了,她身上竟也带了些临危不惧的自信,只管将人抛在屋里推门而去。
成王恼怒,浑身燃起来的力气无处发泄,只得一手打翻了架上的花盆,泥土瓷片摔得四散。
从来便没有他要不到人,何况还是个小小的将军夫人,就连当今的皇后不也是手到擒来。
顺着被推开的窗户看街上,能见到沈郁茹裙袂翩翩地走远,一副镇静从容。
……
济宁大营,于信缓慢磨蹭的性子,实在让雷厉风行的傅其章不甚耐烦。他将案上的信件看了几个来回才见人来。
“将…将军。”于信改不了一紧张就摸索衣角的毛病,进门赶紧战战兢兢地行了个礼。
傅其章实在看不得他这副窝囊劲儿,冷着神色道:“当时北路将军递上来的军报里,说是你斩了熊江又诛杀周穹的,是么?”
提起自己的功劳,于信反倒慌乱起来,支吾了半天只蹦出一个“是”字来。
“你确定熊江和周穹,都死了?”傅其章看出了他的心虚,突然扬起了声调。
“熊江肯定死了!”于信只肯定了半句,便又垂下头去:“周穹…也死了。”
如果不是现在周穹投到淮南王麾下的情报不能张扬,傅其章真想把他的头按到那些字前去好好问问。
“若周穹从阎王那儿走一遭又回来了,那本将军便让你去拜师,也学一学这功夫!”傅其章现在连熊江是否真的死了,也心存疑虑。
“将军!”帐内安静时沈子耀进帐,一声将于信下了一哆嗦,两人都在这里,他似乎更害怕些。
沈子耀宛若没见人一般,径直走上前到:“将军找我。”
“如今大战在即,我先不与你追究此事,把大营西边给守住了,别再出纰漏。”傅其章见着人来,只是又看向于信,把话说得严肃。
于信连连答是,现在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着实让他背后冒汗,恨不得赶紧逃出营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