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章那肯让人轻易离去,趁她转身,手臂一用力将人整个拉过来,跌在自己怀里。
忽然被拽着,沈郁茹感觉身体一空向后倒去,不想下一刻就落入了怀抱中。
这姿势显得亲昵,傅其章把她稳稳地接住,眼神不由得游走在她的眉眼间:“写的不算,你亲口说的才算。”
“这是大营,外边还有人呢!”沈郁茹可不似他一般张扬心大,只怕待会儿进来个人撞见。
“你喊我,不然待会儿真要来人了。”傅其章故意吓她,又将人抱紧了些。
沈郁茹不时往帐外看着生怕有人,脸似着了火似的,最终妥协:“夫君。”
她似乎只从唇缝里挤出这俩字,声音小得出奇。说罢便偏过头去,避开越凑越近的人。
这蚊子大点儿的声音,傅其章却听得一清二楚,一时笑地不能自已。
“将军小心些,外边好多人呢。”沈郁茹想起身却被环住,只能无奈地低声提醒。
“你为什么非要跟别人一样叫我将军。”傅其章听人又叫将军,更不肯松手,将军都是外人下属叫的,怎么她倒顺口。
沈郁茹不做回应,反正如果日日要唤夫君,还不如不说话。
傅其章大抵也看出了,她不是能把情爱宣之于口的人,便仔细思量:“那你之后唤我的乳名吧。”
“什么?”沈郁茹这才看过去,也是好奇他的乳名。
“元十。”傅其章道:“我是元月初十生人,便有了元十这个乳名。”
这个名字听着顺耳又好开口,若非要选一个沈郁茹必定是选元十。
“你叫我一声。”傅其章不肯放过她,偏要现在就听见不同的、新鲜的。
堂堂镇远将军阵前威风凛凛,怎么到了自己跟前,比一般十几二十岁的还要会闹腾。
沈郁茹干脆以毒攻毒,附在他耳边轻声道:“元十。”
唤完之后也不待人反应,便挣扎起身,提起声音又叫一声:“元十。”她算是看透了,跟这种人就要比他更厉害才行。
傅其章得了满意,也就放手任人起来,只笑着去看她。
“你惯会跟我使这些招。”沈郁茹整理了衣襟,自顾自地念叨一句。
她也不知怎的,明明自己之前一天也不愿说几句话,现在硬是被眼前人唬得不说几句就不痛快。
趁着大军拔营的空档,两人还有时间打趣。随着各路人马调动,军中上下都开始忙碌起来。
荀业之率江北余部返回江北驻守,冀南大军两路返回原驻地,只有一路随着傅其章前往豫中。
军粮军资都已先行,剩下的人马才陆续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