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章忽然想到这不是正好有个郎中在,便冲夏瑶挥了挥手。
“劳烦姑娘给这位老乡看下,胳膊脱臼了。”他看人犹豫着走近,说道。
坐在地上的那位大叔似乎也不大相信,眯着眼睛望了望夏瑶。
傅其章看出人心思,劝慰道:“您放心,她医术很好!”
只这一句话,夏瑶眼睛里忽然有了些许的光,似乎是等来期盼很久的消息那样。
.....
今日也没什么繁忙的事情了,傅其章回到驻地时,天还大亮。
沈郁茹刚从那些大娘大姐眼皮子底下溜出来,得了空去帐里喝口水。
杯子送到嘴边,她却忽然觉出腰间一紧被人抱住,害得一口水没喝到。
“夫人这几日都消瘦了。”傅其章笑着,把自己的手臂当作量尺,在人腰间围了一圈。
沈郁茹见人越发大胆,忙去推开手臂:“大白天的,外边还有人呢。”
拉扯间,她无意触碰到了那光滑的手帕,不禁低头看去:“这是...”
“夏姑娘来换药说没有纱布了,就用它替一下。”傅其章心思本没放在这些上,自然也就没能领会要义。
这才多久就送上手帕了,沈郁茹忽然心绪难平,那感觉就仿佛自己心爱的什么突然被旁人盯上了。
“这有纱布,我给你换了。”她故作平静,拉起傅其章的手,往榻边走去。
傅其章任她拉着,疑惑:“为何啊?”
还问为什么,沈郁茹简直不知他是真傻还是装傻。可这样空凭猜测的事情,又要怎么直说。
“手帕丝线密,不透气,我怕你伤口不好!”她压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如往常一样。
可是刻意去掩饰,反倒又显得过分清冷。这些日子以来,傅其章觉着沈郁茹已经开朗了许多,很久没见过人这样的沉静。
他不得不又如刚成亲时一样,小心地去揣测:“怎么了?”
“没事。”沈郁茹垂着眼神,细心地把手帕换成纱布,并不去看他。
傅其章心里打起了鼓:“这几日忙,确实没好好陪你,我...”
“你去忙吧,我这儿没事儿。”沈郁茹整理好药箱,顺手也把手帕叠好了放在一旁,缓缓起身往帐外走去。
若只听说得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可傅其章早已熟悉,她只要一托辞说没事,定是有什么的。
刚出了帐门,沈郁茹就后悔自己方才是不是有些不妥。以往自持的气度,现在却半分也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