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郁茹也觉得冷落他冷落够了,没必要再闹下去。
况且她知道傅其章最不擅长遮掩自己的情绪,只看这些时候的样子,当真是什么事情也没有。
如此且让人再辗转一个晚上,明日讲明也就罢了。
营地帐里的灯火渐渐都熄了,留下干净的夜空,与隐约流淌的河水声。
……
次日天还刚亮,傅其章就已经睡不着了。左右都是消磨时间,倒不如去村落里看看。
山水间的日出很美,他忽然想着,自己与沈郁茹一起看过月色,还未一起看过日出。
哪天有机会,一定要一起看一下日出日落,将一天的美景补齐。
沈郁茹向来都醒的早,却不想穿戴好起身时,被睡眼朦胧的殷可竹抱住了。
“夫人…我还是心里没底…”她还不甚睁开眼地嘟囔。
沈郁茹问道:“怎么了?”
“我昨天做梦,梦见沈子耀不喜欢我。”殷可竹揉了揉眼睛,终于清醒了一点。
因为一个梦如此担忧,沈郁茹去安慰她:“都是梦。”
殷可竹又想了会儿,忽然道:“要不然,夫人替我去问问沈子耀,他要是真不喜欢我就算了,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别算了啊!”话音刚落,沈子耀忽然从帐外扑进来,也管不得脚下的踉跄,
合着又一个听墙角的,不过也好,把话挑明了就由着他们自己去解决。
沈郁茹看了情势,整理衣襟起身:“你们聊。”现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在这里也是也是碍眼。
这里解决了一桩事,她觉着也应当去找傅其章,好好给他说说。
村落里的百姓起身的都很早,已经有不少人田地里劳作。
毕竟这一场洪水冲毁了不少庄家,如今应是要加紧去将自己的地翻种好,看看还能有什么补救的法子。
孩童不知大人的辛苦,就在干净的路上追跑嬉戏,也算是给重生的村落填了点生气。
不远处石阶旁,一白衣身影很醒目。夏瑶在给一百姓诊治着。
“有什么事么?”傅其章走近,看着这百姓似乎面熟。
夏瑶听到声响猛然抬头,惊慌忽然化作了浅浅的笑容:“将军…”
坐着的老伯开口:“我这前天脱臼的肩膀总有些不舒坦,再让她给看看。”
“老伯,您这不是脱臼的原因,是有些湿气。”夏瑶摸过骨又诊脉道。
老伯听了,又回身往远处招呼:“嘿,小孙儿过来!”
一五六岁的小男孩儿正玩儿的起兴,听到呼唤丢了手里的土疙瘩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