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其章阔步走来,也不给他台阶,只往主位上一座:“免礼吧。”
左右是给了个竹竿,往上爬一爬何乐不为呢。
永远都是被噎一句,杨逾索性一摆手:“得!你厉害。”
“二位快坐。”沈郁茹看着他们斗嘴,实属是有趣。
杨逾即使话多,可终究抵不过傅其章“不说则已,一说惊人”。
张瑞书虽然没说话,但是那一身官服却是十分醒目,从未在他身上见过。
“瑞书你这是…”傅其章注意到了变化,问道。
“户部尚书,现在得叫一声张大人。”杨逾端起桌上的茶,轻吹了一口气。
这些时日不见,竟然已经发生了这许多变化,傅其章沈郁茹纷纷惊叹。
如今朝中文臣武将,都由他们这一辈接了手,看着倒有几分年轻生气。
张瑞书一笑:“尚有诸多事物要学习,仍在聆听樊相教导。”
以前他身上的书卷气很浓,打眼一看还像正在寒窗的学子。如今看着颇有翠竹林立的气势,多了些刚健。
“嫂嫂得知令尊迁升之事了?”杨逾问。
刚到京中,尚未有机会去听说什么,沈郁茹不知自己父亲得了什么官职:“还不知晓。”
杨逾显然没有方才说张瑞书时那样随性自在,道:“令尊升了书文院掌院。”
这事儿虽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毕竟沈置也在掌令的位置十年了,沈郁茹并没有太多的惊异。
可傅其章却暗起疑惑,杨逾说过,书文院属成王一派,此事若无异常,不会被他特意拿出来说。
果不其然,杨逾犹豫开口:“背后缘由我若说了,嫂嫂别怪我多嘴。”
“二公子请讲。”沈郁茹疑惑,不知何事令他这么小心。
杨逾道:“近些时日,于家长女于婉灵与宣平侯世子走得颇近,连带着于家与宣平侯和成王也有些联系。”
离京许久,沈郁茹没成想于婉灵竟然和姚璟勾搭上了。那个放浪世子是个什么货色,除非是眼瞎了才看不出来。
“你是说,这事是成王在背后运作的?”傅其章直接发问。
如此明显一问,杨逾倒不敢说实话:“这倒不能确定,消息权当给嫂嫂个防范。万一真是与成王有什么联系,也不至于之后沈府,连带着嫂嫂与将军府都措手不及。”
沈郁茹本就对话外之音十分敏锐,如今琢磨出了其中的端倪。杨逾这是怕万一自己父亲与成王有所联系,因为姻亲关系而影响到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