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说话总是嗓门很尖,即便是再和蔼的语气,沈郁茹听也不惯。
“你不是说你脾胃不好嘛,我这儿又去给你寻摸了些养胃的,待会儿你带走!”于氏很是热络,一心想把人维护好了,免得沈子耀把事情抖落出去。
看着这急转弯的态度,沈置眯起了眼睛,甚是不解。
沈郁茹盈盈起身:“不必了,将军已经备了许多滋补药食,你们且照顾好我父亲就是。”
这种明里暗里炫耀自己的话,她本不愿意说,可近些日子越来越发现,有些人便是要用这法子压一压。
向沈置致意后,沈郁茹便往门口走去,路过于婉灵时,她刻意多看了一瞬。
果然是金银珠宝养人,于婉灵已经比之前圆润有气色了许多,看着又灵动了几分。
“妹妹…”她经不住这样的看,心虚起来。
沈郁茹神色未变,收回目光推了门出去。
“阿姐!”沈子耀早在门口等着,一直听着里边的动静,怕于氏再生什么事。
“你之后在府里多盯着点儿,有什么事儿就来告诉我。”沈郁茹不甚放心地往身后屋子里看了一眼。
沈子耀答应得痛快:“好!”可转头又支吾起来。
“怎么了?”沈郁茹看他似乎还有顾虑。
既然是要盯梢,那必然不能再有大把的时间花在府外,前日刚跟殷可竹在华苑看了戏,如今正是意犹未尽之时。
“那…殷老将军那边…阿姐可得替我说说话!”沈子耀憋了半晌,终究藏不住心里的小心思。
合着这是占两人时间了,沈郁茹明知故问:“说什么?觉着通路将军不够做,想升职位?那你直接去找你姐夫不好了?”
其实以公谋私这样的事情,便是沈子耀想做,她也不会答应,如今不过是打趣罢了。
“不是!我…”沈子耀急得跺脚,走路都不安分:“这不是可竹…”
“好啦!我知道!”沈郁茹出了府门,也就不在逗他。
一猜就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不过沈子耀还是高兴:“谢谢阿姐!”
……
往年秋猎都是大事儿,加上今年刚平定了淮南王之乱,想借着秋猎封赏许多人。如此一来,更是重中之重。
京城里也更热闹了些,虽然比不上皇帝寿宴时处处张灯挂彩,但是也有不少车马往返于城郊的猎场和京城里。
傅其章刚刚进城还没到府上,就被杨逾的小厮半路截去了邀月楼。
自从做了靖安将军,嘉宁九路军的事情都堆到他这里,还赶上最近秋猎。
再看皇帝那边还大有撒手不管的架势,整日都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