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也只能道:“没错,就是这份。”
杨逾压住自己急切的情绪,抬手安抚:“好!你就算不想用太子的人,大可以用自己的心腹。至于皇帝怀疑你暗结党羽,兵部上下替你周旋!”
前几日他给了那份名单,很多都是皇帝眼中的纯良忠臣,提拔他们至少不会出错,可现在大相径庭。
傅其章不做言语,也辩驳不出什么。
“韩兴良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他是成王的人!你给做了嘉宁京城一路的通路将军!”杨逾觉着不可思议,韩兴良这样的人,想来是万入不了他的眼的。
“我知道。”傅其章回答得干脆。
只道是成王的人还敢明目张胆的用,前几日刚跟沈郁茹说劝劝他,怎么现在倒光明正大地去帮了成王。
想到沈郁茹,杨逾忽然反应过来:“是不是沈家那边逼你了!”
成王升了沈置的职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必定意在用沈家和沈郁茹去威胁傅其章。
“没有。”傅其章回答,因为事实上确实也没有。
虽然沈郁茹说过,无论怎样她都不会左右傅其章的心志,可杨逾现在实在怀疑是她为了保沈家,将军府才不得不顺了成王的意。
看着人着急,傅其章只能无奈地松了些口:“你别着急了,都是权宜之计,这份折子你呈上去便好!”
“权宜之计?”杨逾觉着不甚理解,这哪里有权宜之计的样子。
二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会儿,他认真地问道:“你…是不是真要站在成王一边。”
不管是不是被威胁,只要这份折子一递上去,靖安将军任用成王的人,便是公开与太子对立了。
傅其章思量了会儿,又想起那日太子说得话。
当时在猎场里,太子让他假意投靠成王。便如荀业之所做的事情那样,蛰伏敌军深处,最后成为一支奇兵。
可若平白无故,只是因为二人之间一己私利的争夺,傅其章断不会应下。
在他犹豫之时,太子却又诚恳道一句:“大楚会因将军此举,少一次动荡!”
在豫中的时候,傅其章能看出来至少太子是真的把家国民生放在心里的。
除此之外,他隐约能推断出成王要做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因为心里的一点点猜测,傅其章答应了,也赌一把自己是对的。
眼下面对杨逾的质问,他不知道太子为何不让告诉杨逾,也不能把自己的平白猜想说出去。
既然左右都不能说,那便把戏作得真一些。
杨逾还目不转睛地举着那本折子,等着期盼中的回答。
“是。”傅其章半晌,说了这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