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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1000 字 6个月前

    她如同一根刚从冰潭里取出的玉簪,让人看得着玉的光泽却又散发着寒意。尤其是在关键时刻,可以如剑一样刺入血肉的玉簪。

    “阿姐?”沈子耀低声惊呼,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沈郁茹。

    余下的十数名侍卫停在了府外,唯独景舟带着剑跟她近了门。

    “郁茹…”沈置咽了口唾沫,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沈郁茹没做停留径直走向于氏,似乎要用这冰冷的目光将她刺出洞来,问道:“我且问你,于信在何处?”

    这样的气势,已经将于氏吓得半死,可她想找个依靠却发现四周无人,连沈置也躲得远远的。

    “不…不知道,这几日一直不在府中。”她连连后退,手摆地似乎要把手腕晃断了,满目惊恐。

    沈郁茹一步一步地逼近,不给她留出太多的空间:“不在?出去躲风头了?”

    “不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真的好几天不在府里了。”于氏吓得哭了起来,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铮”的一声,沈郁茹回手抽出了景舟的长剑,架在了于氏的脖子上,神色中没有一点要相信她的意思。

    于氏顷刻间便跌坐在地上,指尖发麻双腿没了知觉:“别别别…”

    沈郁茹压了压哽咽的声音,大有一番拼到底的架势:“把于信交出来,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沈置一惊,往前上了半步却又停住了脚步,也不再想去护着于家。

    从小以来,无论是沈子耀还是沈置,都没见过沈郁茹发怒,还是这样拿着长剑。

    “于信先在晋北冒功领赏,夺沈子耀功劳,又在豫中阵前怯战,令将军身受重伤,如今还做起了栽赃陷害的龌龊事情来!”沈郁茹越说越激动,将满心的怨恨与不解倾倒而出。

    于氏已然答不出什么,只剩下颤抖的嘴唇和上牙打下牙。

    冰凉的剑锋贴在颈间,沈郁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沈郁茹,靖安将军傅其章,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们于家了,要你们这么算计!”

    她漱漱落下了两行愤恨的泪水,蹙眉望着:“我母亲当年在大雪里给你寻簪子,重病不治。进府后你苛待我与弟弟,百般刁难,终究是我们对不起你,还是你对不起我们!”

    于氏的脸已经没了血色,呼吸沈置都微弱起来,半晌喘不上一口气:“我…我没想害死你母亲…我…”

    “你有什么尽管冲我来,我奉陪到底,但你不该去害傅其章!”沈郁茹又将剑锋抵的用力了些,她第一次有了杀人的念头。

    “阿姐…”一向冲动的沈子耀这时却冷静下来,担心万一真的出了人命。

    人在崩溃前总是沉默的,于氏忽然疯笑着站起来,慢慢理了理自己的鬓角:“我谁也没想害,是沈家对不起我!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