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景舟拿了嘉宁册印过来,呈与赵峦,沈郁茹随之道了一句:“有劳赵公公了。”
这句有劳看着是在说赵峦跑这一趟,实际上是在谢他透露了这许多消息。
赵峦心领神会却为未改神色,接过册印道:“老奴告退。”
看着人出门,沈郁茹想着他方才说的话,赵峦是御前的人,绝不会做闲聊的事情,如今特意提了韩兴良与成王,想必这件事还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之前杨逾还说了成王已有反意,韩兴良是成王的人,沈郁茹曾听傅其章讲过。现在军权落到了他手里,与其日防夜防,倒不如来一出釜底抽薪。
“景舟。”沈郁茹心生一计,道:“你待会儿去找一趟韩兴良,给他带几句话。”
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但是景舟却还是先应下了。
“还有,之后恐怕要麻烦你多在暗中走动了。”沈郁茹暗中排了几步棋。
现在虽然傅其章在正临司里,可也不能任由流言在外散播,宫里的事情说不上话,但宫外的事态却要有所掌控。
……
太子从猎场被接回宫里后,整个太医署似乎都被搬到了东宫,太医们轮流照顾着,生怕一个不小心全都陪葬。
那支箭没有伤到要害,不过是失血过多,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除去战战兢兢的太医,杨逾也总要去看看太子是否醒了,眼下能扭转局面的只有太子。他早醒一刻,傅其章便安全一分。
“太子殿下醒了!殿下醒了!”一名年迈的太医磕磕绊绊地站起来,顾不得跪麻了的腿,激动地往门外跑去。
死气沉沉的大殿里一时间才有人低声说话,有人长舒一口气,四周才像活过来一般。
太子身体不比那些在外征战的武将,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嘴里也发苦,不知道昏着时被灌了多少药。
等杨逾闻讯赶过去时是,太子也恰好再找他。
“殿下!”看着人躺在榻上,杨逾也顾不得再行礼,直接走了过去。
东宫里还守着许多太医院和服侍的人,碍于人多眼杂,按理来说杨逾不应该这么急着过来,另外在皇帝那边也不好交代。可眼下事情紧急,他也管不得那许多。
“傅将军可还好?”太子先开了口,秋猎场上最后守在他身边的人是傅其章,也不后来还有没有其他的危险。
杨逾面色为难,垂下目光:“靖安将军…在正临司里。”
“为何?”太子大吃一惊,挣扎着就要起来,吓得旁边的太医手忙脚乱又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