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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1027 字 8个月前

    沈郁茹见他忧愁的样子,似乎觉着不久前还在徐州老宅里爬墙揭瓦的小子长大了太多,能看出些稳重了。

    “沈府里怎么样?”她又想起了日前在沈府里的事情。

    说起沈府,沈子耀叹了一口气:“父亲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里,于氏在院里一会儿哭哭啼啼,一会儿又唱曲儿,疯疯癫癫的。”

    左右哪里都不好就是了,沈郁茹料到了是这番情景,也没太多诧异。

    现在没到绝路,却也看不到前路,她觉着自己的心被不上不下地吊着,难有个着落。

    ……

    九月,北境铁蹄扣关,时隔五年辅国大将军殷渌再度挂帅出征,率嘉宁北路大军北上御敌。

    昭宁侯急切地要军款,本以为以战事紧急作为要挟,皇帝会答应,却没成想真派了辅国将军出战,实属自己把自己的后路断了。

    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把女儿留在京城随大军回北境,二是自己干脆也留在京城。

    可是堂堂昭宁侯不甘心被困在京城里,不然父女二人都被皇帝拿捏着。

    秋日晴好,出征的队伍由京城城门出发,殷渌披挂戴盔,仍然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许久没见过他上战场的樊北也来相送,看着自己的老朋友老当益壮的样子,还有几分欣慰。

    这样各自为战、分闯天地的感觉又一次升起来,想来还是二十几年前,他二人能说一句“有朝一日,你我分列文武之首。”

    樊北笑道:“老将军气势不减当年啊!”

    “那是!”殷渌跟着笑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战甲。

    圣旨下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追问为什么,只觉着自己就算再年老,也应当随召随战。不过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傅其章。

    “京中,还有劳樊兄多照顾。”他环顾四周,低声道,

    樊北自然知道说得是傅其章,这个学生他可十分宝贝,如今有这样的劫难,自然是放心不下。

    “自然。”樊北虽然觉着这事情许不会善了,不过出征在即,也只能先应下。

    眼见着四周大旗队伍都出了城,殷渌忽然又一副老顽童的面色来,打量四周看到了站在一起的殷可竹与沈子耀。

    “看看!”他偷偷一指,将人只给樊北看。

    出征前沈子耀就跑去找他,铁了心要一起去北境,实在是得了这个老将军的心。

    再看自己宝贝女儿在一旁帮腔,殷渌这个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什么回事。

    樊北认得这两人,一笑:“怎么?心有佳婿?”

    几十年老友,他对殷渌的心思了如指掌,一这样得意的炫耀,必定就是看上眼了。

    “走了!”殷渌得意着并未回答,忍着脚疼上了马,一拽缰绳:“礼金先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