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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幸 吾七哉 1012 字 6个月前

“那可是太有心思了,梦里都喊着将军的名字。”兰芷一激动,语气也不由得夸张了几分。

    她又无奈道:“之前好歹只是吵个架,哄哄也就好了,现在怎么办?”

    上次尚在一个府内,无论是编个谎还是怎么样,两个人总归还是有碰面的机会。可眼下分居两地,当真是想不出什么办法。

    “我跟你说些事情,你这几日就念叨给夫人听听。”景舟想着大不了故技重施。

    兰芷点了点头,便捧着茶碗听对面的人说了起来。

    ……

    这几日傅其章闲着,按理来说应当是一身轻松的,可是心里却怎么都不安生。尤其是得知北境战况不加之后,更是难以两手空空闲坐。

    可一想到大殿上文臣武将那些话,和牢狱里不见天日的时日,他便又觉着是自己一厢情愿,上赶着买卖。

    自从沈郁茹离开府里之后,房间便像是冷了下来一般,只剩了冰冰凉凉的壳子。即便是日日往屋里送餐,也不觉着有多少暖意。

    傅其章静坐在书案后,那张和离书便被平整地铺在案上。他觉着这件房子里,哪哪都没有这一张纸的容身之地,放在何处都不合适。

    虽然知晓和离背后另有蹊跷,可他还是害怕,怕若不能揭破真相,便真会一直如此。

    桌上还摆着沈郁茹爱看的书,他睹物思人伸手去轻轻翻了翻,或许这纸页间都有着她的气息。

    忽然,书间夹着的一张纸吸引了傅其章的目光。他将纸张抽出轻轻展开,只看了几个字便心头一热。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正是之前他最喜欢的那首诗,可再仔细看,这张纸崭新,连字迹也精细了不少,竟然是新写的一张。

    最惹眼的,是一旁写了“赠元十”。开始的那一张,并不是特意写给谁,只是沈郁茹闲来提笔,草草写下而已,

    同样的诗句,这一回字里行间都有了情,也有它的去处。或者说,是沈郁茹的心有了去处。

    本是应当欢喜拿到的诗,可现在到傅其章手里竟泛起一阵酸楚。

    明明诗和心都有了归处,倒底还有何难事值得一走了之。

    “将军…”景舟已经进来许久,不过看人入神不忍开口。

    傅其章收了那张纸掩在袖下,不知何时起他竟想把所爱的好好藏起来、护起来。

    “韩兴良那儿怎么样?”他想找个借口掩饰过去自己的情绪,却发现一张口还是放不下军中的事情。

    “他估计撑不了太久了,日常军务便应接不暇,现在北境的战事繁杂,更是处置不利落。况且…况且南边好像也不太平…”景舟将情况一一道来,说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