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陷害傅其章一事与他还有关。而且之前他去见成王,这会儿冒险进靖安将军府,想必是经历了更显得的事情。
“快,将人送进客房!叫府医过去!”沈郁茹纠结过后下了决断。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周穹架起来,又听她道:“今夜之事,不许外传!”
“是!”在场之人齐刷刷地应声,随后一路把周穹送去客房。
见着旁边还守着几个小厮,沈郁茹思索后吩咐:“今晚不巡夜的人也都叫来,府里各处都要有人守着!”
从最初大婚时,除了一间房连后院都不涉足,到现在自如应对地发号施令。连她自己都料想不到,有朝一日要与傅其章一起支撑将军府。
府里的客房一夜灯火通明,院里各处都安排了人手,只看后续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危险。
……
傅其章驰援北境,退敌兵近数十里后,又给昭宁侯送去了消息,令他整兵返回。
殷渌伤着,就将一应事务都交给了他。根据沈郁茹的消息,战后众人一番盘算都对昭宁侯心生疑虑,可终究还没有证据,也就暂做心照不宣不戳破。
昭宁侯返回嘉宁军北境大营的时候,这次可没人去接他,只来了几个士兵替他牵住了马。
大帐内几人正围着地图低声讨论着,傅其章立在一旁听着,目光时不时在防线位置上游走着。
帐门口传来脚步声,沈子耀听见响动率先看过去,正见了昭宁侯姜绰进门。
他一转神色抱起臂来,笑道“呦,侯爷到啦!这退了百里又折返,一来一回两百里,辛苦了吧!”
话音落,屋里众人听出了这明晃晃的讽刺,都或低头或摸摸鼻子掩饰笑意。
姜绰顿住脚步,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咬了咬牙。
“侯爷可有军情商讨?”傅其章投去目光,以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当时昭宁侯进京,他就不惧其威势,这会儿到了军营里,更是气场不掩。
之前这大营里是殷渌坐镇,姜绰还有忌惮,可现在帐中都是年轻小辈,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辅国将军呢?本侯与他说便可。”
傅其章道:“比不得侯爷远退百里,一身安然。老将军前线血战,现下受伤静养,一切军务交由本将军处置。”
昭宁侯正愁不敢动殷渌,这会儿军务交到小小靖安将军手里,正合他意。
他心下一喜,觉着到了他一人独大的时候,迈步便往案后主位走去。
可傅其章离得近,发觉人的意图却故作无视,一撩红袍回身先一步坐在了椅子上,显得随意自在。
帐内一时沉寂下来,人人紧绷着神经,屏气凝神地看着。
他坐定后微微抬眼,看着了姜绰铁青的面色,像是要把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