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血冲头后姚遇也有了几分神智,不过因为猛然站起来还没顺过气。他警惕地盯着,道:“你来做什么?”
沈郁茹又往前近了一步,直视这样的眼神:“靖安将军被怨入狱,成王和昭宁郡主做了什么,侯爷可知晓?”
那会儿在正临司里都没能轻易被审出来的东西,这会儿怎能因为一次发问就吐露出来,姚遇哼了一声偏过头去,不做理会。
这反应在沈郁茹意料之内,也没真指望能痛快的得到答案,她道:“世子在正临司去侯府前,其实是走脱了的。”
姚遇是从宫里直接被带走的,一直都没获知自己家中情况,现在听见了姚璟的消息目光一震,急切地扑向栏杆。
“璟儿如何!”他迫切地希望听着姚璟已经逃出京城远走高飞,随便去哪儿都行。
看着他祈求的目光,沈郁茹忽然慨叹世态炎凉,她轻叹了口气:“可惜他没能慧眼识人,竟去找了成王求救。”
说到成王,她明显觉着眼前的人松了一口气,想必是觉着寻到了靠山,应当是得救了。
“成王引世子去与周穹见面,并传正临司过去抓了个正着,这会儿想必世子正在受刑被审猎场谋刺皇子一事呢。”沈郁茹简明扼要地说了来龙去脉。
姚遇粗糙的手一把抓住铁栏,似是要把这冷铁掰断,笃定的否决:“不可能!”
宣平侯府为成王做了许多事情,一向得信任,他不信成王能做出这种事情。
看着人激动,沈郁茹却格外平静道:“你有心替他隐瞒许多,可他却将秋猎刺杀太子的事情推得干净,让你们来背罪名。”
此刻越是冷静,越能让受了打击头脑不大清醒的人自乱阵脚。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已经开始有怀神色的宣平侯,道:“世子就在正临司里,若之后还有机会见面,侯爷可以问问。另外,我今天来此,定然也是知道侯爷是冤枉的。”
“你还知道什么?是谁陷害侯府!”姚遇哗啦啦地晃着铁栏,恨不得冲出来把人揪着问个明白。
沈郁茹并不直接回答:“成王还做了多少事情,侯爷应当比我清楚,之后他还会不会把这些事情一并推到侯府身上,恐怕便没人预料的到了。”
这番话后姚遇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一桩桩回忆着成王做的事情,便压得喘不过气。
如果他肯保全姚璟,那自己背下来那些罪名也就算了事,可现在竟是他不仁不义在先,竟然使这种下作的手段落井下石。
“我跟你说他和昭宁郡主做的事,你能救侯府么?”姚遇第一次觉着这女子不简单,忽然打起了做个交易的念头。
两个人果然有勾当,沈郁茹神色一动,可复又平静下来:“我没那菩萨心肠,宣平侯府值不值得一救,侯爷最清楚。”
姚遇一口气卡在喉间,咽了口唾沫,被压得气焰全无。
沈郁茹看他冷静下来,也不着急再问:“是要再被推上许多罪名,惹得太子非要即刻处置。还是先下手争取一线生机,好有机会翻这一案,侯爷考虑考虑。”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知道这个案子落在可太子手里,自然是没有翻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