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命的人。”逼近的人开口,随即便是铮得一声长剑出鞘。
姜绰即刻听出了这是傅其章的声音,惊慌中厉声喊到:“傅其章!你敢杀本侯。”
这一声怒喝后,马蹄声乍起夜色中冲出一点寒芒,他下意识便转头往回跑去。
可是人哪有马跑得快,傅其章转瞬出剑,在姜绰的肩上划开一道口子,随即就听得人吃痛跌倒的声音。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一身靛蓝的长衣再夜色中隐藏的的很好。
姜绰没有兵器只能空手反击,可他一拳还未挥出,傅其章的长剑又在他胸口划过,根本没打算给他留活路。
“皇帝都不敢杀我!你敢?”姜绰边退边恐吓,他清楚地记得徐佑说过不会杀他。
傅其章大步追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将人控制在身前。这一刻,他将所有的怨恨都释放了出来,眼神凶狠的像夜色中的狼。
“陛下不杀你,我杀!”他将手中的长剑向前刺去,一瞬间便贯穿了姜绰的身体。
呜咽声从姜绰喉间漫出来,眼神由狠厉慢慢转为恐惧,胸口的剧痛证明着,他命不久矣。
傅其章只恨不能在那数万将士的陵前,光明正大的杀了姜绰,用血来祭奠那些烈烈亡魂。
不过也好,想必这种人是见不得光的,直到死都不能在太阳里。他咬紧牙关,愤怒地抽出带血的长剑,看着那没了气的人轰然倒下。
一人一马立在夜色中,短暂的打斗连附近安睡的鸟儿都没惊醒,夜色又归于平静。
……
次日,姜绰的尸体被抬回了嘉宁大营,说是昨夜逃跑后在半路遇到了歹徒的劫杀。
堂堂昭宁侯,徐佑不能让他死在自己手里,不然一卷丹书铁券便是有损皇祖威严。
可现在是深夜中的歹徒杀了他,铁券丹书庇护不了的,任谁也只能叹他命不好。
傅其章亲手杀了姜绰,他与徐佑都心知肚明,也算是以最好的方法让姜绰血债血偿。
嘉宁大营外奔来一匹快马,还没近营地就被明岗暗哨拿下,带进了中军大帐。
傅其章正看着晋北军的军报,听得有脚步声,便抬头去看,见着士兵押着个人进来。
“将军,城里来的人。”那个士兵将人挣扎的人控制住。
难不成是沈郁茹又有消息了,可傅其章上下打量这人,觉着他与那些山匪装扮不同,于是问道:“你是何人?”
“成王殿下有信给将军!”被压制着跪在地上的人说得傲慢,挣扎着抽出一只手,从怀里拿了个信封出来。
听到是徐值的信,傅其章觉着心里不踏实,勾了勾手指命那士兵将信呈上来。
他忐忑地拆开信封,将薄薄的信纸抖开,寥寥几字映入眼帘:以令夫人性命,邀将军城中一见。
傅其章一阵暗怒攀上心头,偏偏又无可奈何。明摆着一场鸿门宴,可宴会的筹码却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