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这也算御赐?赐我镣铐?
腰带后来又被那些太监们搜刮走,不知为何又到了他手里。
她摇头:“不知,我只卖过猪羊肉,不曾卖过他物。”
话一出口,又想起自己曾卖过这位君王,忙住了口。
果然朔绛的脸色越发阴沉。
他紧紧攥起了拳头,下颌挺起冷峻的线条,心里的怒火越旺。
“好一个巧言令色。”
朔绛冷笑,他唤人:“王德宝,贩卖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殿外的王公公不敢隐瞒,朗声道:“杖责二十,若还能喘气便逐出宫墙。”
金枝颤抖起来,她掐着自己的右手壮胆,几乎掐出了红印。
朔绛左手慢条斯理抽起腰带,右手一寸一点捋着上面的褶皱。
腰带上的金玉饰品一振一作,在大殿里发出轻轻脆脆的撞击声。
金枝心里发紧。
朔绛挥舞着腰带,好整以暇盯着她腰肢以下的凸起。
似乎在思索从那里下第一鞭。
金枝心里一紧。
想起那杖责之事。
她后背起了一层冷汗,心如鼓擂。
外面这么多太监宫娥,众目睽睽下被脱了下裳施行杖刑。
她只怕还没被打死,先要羞死:“求求你,别,……别当众。”
“噢?那就依你的意思上私刑。”朔绛审视着猎物,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讥讽,“不过你不喜欢绸带,那要换一条。”
他从案几的暗格里翻出一条纯金锁链,一步步缓慢走到她身边:“那这个呢?”
他说话时气息从她脖颈后扫过,
凉凉的,像一条蛇从脖后爬过,
让金枝皮肤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他缓慢轻拍着纯金所做的锁链,慢慢围着她打转,似猎豹在亵玩到手的羔羊。
“宫里有不少前朝留下来的镣铐。你这般爱财,还能接着卖呢。”
说罢,便捻起了金枝的手腕缚紧绑在了一起,“咔嚓”一声锁上了金锁。
再次将她捆敷了起来,金链冷冰冰,膈得金枝胳膊发疼,
而后被他轻轻一推,跌倒在案几上。
金枝手被缚在背后,整个人都重心后移靠在案几上,她拼命挣扎着要使力翻起。
可被朔绛梏住动弹不得。
她一挣扎,更加惹得朔绛心里不快,他脑子晕晕重重,居然做了一件让他事后万分懊恼的事情:
他高高扬起手里的金镶嵌钩络带,重重挥舞下来——
“啪——”
被击中的部位火辣辣痛起来。
这贼坯,居然真打她臀部。
其实并不疼,可金枝羞愤得脸快要滴血下来。
她脑海里拼命搜刮着能让他平息怒火的语句,终于想起来:
“不是我卖的,是被那太监们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