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要刺杀?
朔绛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金枝虽然市侩些,但心底还算善良,不会杀人放火。
那……
朔绛眯起眼睛。
难道是想……投怀送抱?
趁着夜深人静勾引他入彀,而后好叫他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像是她这等无耻小人能做出来的行径。
朔绛都能想到她免罪后大摇大摆从皇宫走出去的得意样子,说不定还要在乌衣巷街坊中大吹特吹皇宫的奢华。
朔绛额头青筋突突跳了起来。
这女人!
这种手段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将自己当成什么了?!
色令智昏的色坯?饥不择食的下流之徒?
她犯了错还想就此轻描淡写掩过?!!
朔绛眼里寒光四射。
他后背绷得紧实,已经预备叫侍卫进来拉走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可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她晨星一样璀璨的眼睛。
想到适才见到她只着中衣的模样,
心猿意马又控制不住想到腰带弹过去那一瞬间的触感。
天子五方香床,缀满金玉珠翠。
此时却硌得朔绛有些慌。
他敛上眼帘,平息心神。
等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一片清明。
他张口嘴,预备喊侍卫——
忽然听到绸衣从衣架上滑落的声音。
朔绛侧耳细听。
还伴随金枝小声骂了句什么“这么薄,真是不顶用的废物!”
她似乎扔下了绸衣,又打开檀木顶箱柜,从里面翻检了片刻。
而后满意掂量了下。
又蹑手蹑脚出去了。
她出去了?????
朔绛气得翻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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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半夜没回来,蔡狗子有些激动地搓手:“师父,难道这……已经有大造化了?”
钱公公则有些担忧:“若是这般早倒不是什么好事,莫非我看走眼了?”
他老人家有些沉重,有一搭没一搭吃起了蚕豆解忧。
蔡狗子不懂师父的担忧,反而有点高兴:这位要是晋升成后妃,他就算是一跃上天了。
谁知没多久福宁宫就来人通知了:那位要被押送回来了。
什么?押送?
大半夜的。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
金枝被内侍们押来时,蔡狗子提着宫灯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