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他身后寻。
果然游飞尘带了一食盒吃食。
金枝打开,里面有干肉,还有各色蜜饯,还有酒糟鹌鹑,腊味填鸭,
她喜滋滋,上午的阴霾似乎渐渐被抚平。
她边翻动食盒边念叨:“你知道么,今日有件事可真是让我郁闷,你听我说……”
她絮絮叨叨还要说下去。
“金枝……”
“嗯?”金枝不耐烦挥挥手,“你听我说完!”
她还要说,
“金枝!”
游飞尘站直了身子。
“嗯?”
金枝终于觉察到不对,她直起身子看他。
游飞尘身着官服,眉宇间有一丝郑重。
他们自幼打打闹闹长大,少见这般郑重其事,上次游飞尘这么郑重还是他忽然说要求娶她时。
金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金枝。”游飞尘鼓足了勇气才在今日来寻金枝,可是当面对金枝那一刻他却发现要说出来甚为艰难。
他艰难说:“我前几天派遣了官媒往襄阳侯府去提亲。”
“
金枝抬起头,她瞪大了眼睛。
襄阳侯,那可是个大户人家。
金枝一拍他肩膀:“你小子行啊,居然攀上了侯府小姐,是怎么回事,老实跟我交代”
游飞尘的脸都红了,他瞧着脚尖:“我,我陪我娘去庙里烧香,结果路上便遇上了侯府的车轮陷进泥泞里,裂开了,我去帮忙。”
游飞尘出身市井,什么不会?
他将车轮从泥泞里拖出来,
马车上还坐着人,车马趔趄间,车帘晃动,游飞尘无意间瞥见一角嫩绿衣裳。
随后道别。对方仆人却记住了他的马车徽记。
回府后禀告,襄阳侯府知道这位是官家身边的红人,立刻上了心,派遣了世子亲自上门道谢。
游飞尘进了汴京城之后便听从了朔绛的吩咐,努力与贵胄们搞好关系,
是以他便也回了礼。
襄阳侯府虽然是簪缨世家,可是官家上任后他们家便被架空了,只有个好看的名头。
何况襄阳侯曾经与哀帝走得很近,他们如今昼夜惴惴,就怕官家忽然有天降下旨意,削平了爵位,流放全家。
此时能与游飞尘拉近关系,自然是费尽心思拉拢讨好。
有次赏花宴上,世子得知了游飞尘没有婚配,便笑道:“说来或许是天意,那日马车上坐着舍妹,被游将军救了,这可不是天赐良缘么?”
便叫妹妹出来见面。
游飞尘心里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