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等她说完,朔绛立刻坚定摇摇头。
金枝适才扑进了他怀里,小娘子本身的躯体又柔又软,朔绛的心神几乎不能思考任何东西。
他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着往一个地方涌。
他的目光几乎无法从金枝的身上挪开。
鼻尖萦绕着金枝淡淡的香气。
可是不行。
永远不行。
什么理由都不行。
朔绛要用尽全身的自制才能拒绝金枝。
他吸了一口气,逼着自己推开了金枝。
他从怀里掏出个荷包出来。
荷包里拿出一柄象牙刀。
金枝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不就是当年太后给她的,她又转赠朔绛的象牙禁步么?
谁能想到官家这么多年都还留着这柄刀呢?
只是如今只剩下了个残破的刀体刀鞘,想来也经过颠沛流离。
官家要这个做什么?
用刀去撬锁吗?
金枝愣了愣神。
朔绛心里如在油锅里煎熬一样。
若是他不知道还好,可他明明已经知道了金枝会如何,
他知道她抱起来软软的,知道她脸上会起淡淡的红晕,知道她会娇嗔着闹腾,知道她会因为难耐而撒娇。
所以他压根儿就忍不住。
上次金枝一人中了药他是清醒的状态都差点让他难忍耐住。
何况这次他也中了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又双双中药,能发生什么几乎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
其实金枝适才扑向自己的时候,他几乎是用了毕生的最大的能力来阻拦自己。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反抱了金枝,再凑过去亲她。
直亲得她四肢瘫软,亲得她低声呢喃,亲得她呼吸急促,最后哭出来。
朔绛在那刹那,甚至下意识瞄了一眼后殿。
后殿早就布置好了红罗纱帐。
那一刹那他脑海里已经预演了一遍将金枝打横抱起来大步扔到床榻上去的情景。
让她娇滴滴求饶,诱哄着她做下流事,或者就像那样亲到她来主动求他,甚至让她疼得娇声娇气哭。
有什么不能够呢?
事后金枝再怎么哭闹又有什么用呢?
反正这事她是自愿的,反正她嫁的人是皇帝。
他将册封她为皇后,将金山银山捧到她面前,什么都顺着她哄着她,日久天长说不定真能叫她真心喜欢上自己。
甚至,这一下就让她有了孩子……
朔绛只要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子能够孕育两人共同的血脉,就悸动得手有些抖。
他舔了舔唇舌。
自己早已经不是正人君子了,也曾在夺取江山时用过各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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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朔绛还是生生收回了自己贪恋床笫的那一眼。
他定定心神,做出了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