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做驸马便意味着不能领正经差事,只能做个闲职变成废人。我当时又恨我爹将我当作可买卖的种马一般配种,都不过问过我的想法便武断做决定。”
气恼之下便离家出走。
金枝又问他:“可是昭平是帝姬啊,又长得美貌,虽然暗地里打杀奴仆但是明面上肯定是举止高贵又典雅,你们这种高门男子,不,全天下的男子不是都以得到高贵女子的垂青为荣么?”
朔绛失笑:“我以得到高贵如金枝的垂青为荣。”
啊这,金枝有些害羞,没好气睨了他一眼。
他再次认真道:“我对昭平从来没有任何情愫,有的人待人接物也彬彬有礼客气有加,但你知道她的血是凉的。”
“你不一样,虽然满口金钱利益,可心底始终是个好人。
与他是同类。
金枝促狭笑:“第一次见面就讹了你一袋金叶子的人血是热的?”
啧啧男人花言巧语可真是不能信。
“可若是昭平她拿了金叶子后会毫不犹豫告官,那种人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仅限的一点聪明才智都用于经营自己的个人舒适生活,没有半点善良给世间。”
“做这种人的枕边人、父母、孩子、邻居、同僚都极其可怕。他们表面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他们的心是黑的血是凉的,如同毒蛇一样,随时准备反咬任何人。”
朔绛将枝枝的手拉起来放到自己胸口:
“而枝枝的血是热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
说罢便一点点将她的手指亲了过去。
偏殿外玉兰花花苞绽放出雪白淡粉的花束,一树树明艳若雪。
金枝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明明是来兴师问罪的,怎么最后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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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平很快就进了京。
这便是当权者的大气,官家在侧殿为她召集了盛大的洗尘筵席。
人人都知这是做出来安抚人心的,却仍旧不得不佩服官家心性坚韧。
哀帝可是灭了官家满门。
可他仍旧能够礼让昭平。
不由得对官家更加敬佩。
而从前那些哀帝的嫡系也受到了安抚,少了些惴惴不安的心思。
金枝如今跟着崔大家和太后学习了不少知识,自然能瞧出其中的端倪:
哀帝倒台,但他背后许多势力也无法一日内赶尽杀绝,唯有怀柔、铁血手腕并用,才能分化其中势力。
并不是每一股势力都想为哀帝复仇的,如此一来,投靠者入彀,动摇者解散,坚定者背刺,自然而然瓦解成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