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那么快,巴不得长了一对翅膀飞到宁儿面前,想知道她是不是看了那画,那诗,是否懂得了他的意思,现在到了跟前了,他却踌躇不前,几番徘徊。
见了宁儿该怎么说呢?该怎么问她呢?是委婉还是直接?她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跟自己一样忐忑呢?
这晚上黑咕隆咚的,蚊虫开始肆虐了,被叮咬的实在受不了,刘安苦着脸道:“少爷……”
“知道了,知道了,走,我们回房。”印浩天握了握拳进去了,刘安喜笑颜开吹熄了灯笼,跟在少爷的后面进来。
信宁早就在屋里等着了,见二少爷进来,便让迷月去打了水来。迷月心里发虚,水打过来,头都不敢抬,更不要提,敢看二少爷了。信宁让她递来手巾,她心里害怕,手都抖了起来,那手巾就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印浩天随意一瞟,她吓得立刻跪下了,“二少爷,奴婢错了,奴婢下次一定不会再犯。”
不就是掉了手巾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印浩天心里有事,也没注意到迷月的不对劲,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信宁在迷月下去之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别慌。再让她呆在这房里一会儿,信宁怕她会忍不住什么都说了,那她们白天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伺候了二少爷洗了脸,她正要为他宽衣,二少爷突然说话了:“宁儿,你,那个,就是,嗯……”
信宁抬头看他,他不自然地吞吞吐吐,“今天你收拾了我的书案吧?”
一听到书案两个字,信宁心里咯噔一下,但手下动作不停,为二少爷解了香囊和玉佩,边收拾边说:“是啊,依照少爷的交代,我已经把书案上的东西都整理好了。”
“真的?”他眼里光彩大盛,信宁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那,”他兴奋地问,“上面的画跟诗句你都看到了?有没有上面要对我说的?”
他满怀期待,信宁稳了稳心神,开口道:“少爷,今日你走后,老爷身边的王瑞过来了,他说老爷要看你最近的功课,少爷奴婢便把你最近几天的写的诗词整理了一下让王瑞带走了,包括——”她看了看印浩天接着说,“包括你今日刚刚完成的那幅画和那首诗。”
“什么?!”印浩天大吃一惊,“你说你把画跟诗让王瑞带走,送去给我爹了?”
“是的,二少爷,”信宁立在一旁答道。
印浩天可急坏了,这要是让爹看到,岂不会说他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沉迷于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