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他淡定地抿一口茶。
“郡主,我,那玉簪十分不巧,今天我没有带在身上,不如改日……”
“没带在身上,没关系,我让红莲跟着你的丫鬟去取好了。”于娴雅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当下就要叫红莲。
“郡主,那簪子不在房内。”印浩云忙解释。
“不在房内,那在哪里?只是一支簪子,印大哥不会是不想让我看吧。你放心,我只是看看,不会占为己有。”她还大大咧咧地拍了下印浩云,让他安心。
印浩云他 ……放心不了。实在无法,他只好说道:“那支簪子,确实不在我这里,我将它送人了。”
“送人了,大哥送谁了,难道真的送了女子?大哥有心上人了?”印浩天惊讶地问道。
“只是一个友人,你不要胡思乱想。”印浩云觉得头疼。
“那还真是可惜了。”他挤眉弄眼,旁人只道他是在可惜印浩云没有心上人,只有印浩云知道,这小子是在说他跟于娴雅呢。
刚刚在耳边小声告诉自己,这娴雅郡主对自己有意思,所以特意来问自己要白玉簪。他才不相信这小子的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娴雅郡主是对印府二公子上心了,又怎么还会对他有那种心思,依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肯定是想捉弄一下郡主。
“这送了人,确实不能拿出来给郡主你——看了。”于娴雅一听也只得作罢,只是怏怏不乐,再看印浩天一脸取笑的样子,她重重哼了一声,竟然一跺脚,带着红莲走了。
只留下几个人或无奈或打趣,而薛业原本不欲在此用饭,只是这印府两兄弟极力挽留,他不便推辞。席间,他与其他人皆是言谈甚欢,只是对着吴谦,他始终冷冷淡淡,没几句话。
送走了薛业之后,陆靖明才告诉了他们薛业的身世。他爹是太仆寺卿,娘却是一个那罗国舞姬,被他看上收为小妾。
以前那罗国与兴安朝边境相安时,那罗人在朝内居住做生意都不算什么,只是后来出了光烈将军调戏那罗王妃并掳走四岁的小皇子,挑起了两国的战争,这京城内的那罗人便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据说,薛业的娘年纪轻轻就去了,他是庶子,在家里爹不喜欢,嫡母更是待他比下人还不如,可以想象他是遭受了多少困苦,又是下了多大的功夫才能当上这昭武校尉。
他是半个那罗人,乍一听吴谦那样侮辱那罗人,他的心里定然是不好受。而现在那罗国对本朝也多有侵犯,薛业应该更是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