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全觉得自己该说的话都说完了,这时见信宁这样,知道她可能心里不舒服,便知趣地退了出去。
眼泪无声无息地流了出来,她耸动着肩膀,心里是无边无际的悲凉。她知这幸福会走,却不料会消失的这么快,才一天啊,只才一天,老天就要把它收回吗?那个一直以诚挚之心待她的二少爷,那个意气风发,英姿勃发的二少爷,那个一心一意要跟她在一起的二少爷,就这样,真的就这样再也不能相见了吗?
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就这样嫁给一个不知名字,不识面貌,完全陌生的男子,从此以后相思如酒,却只能梦里相见?
只能无奈接受了吗?她悲哀地想,只是那心里努力压抑还是控制不住的思念与伤心是怎么回事?那拼尽全力却始终忽视不了,频频出现在脑海中的人影又是为了什么?
早知道,昨天是不是就应该应他的要求,叫一次,再叫一次,他的名字。
“浩天……”她在心中低唤,心痛难忍,泪水如泉涌,那积攒在心中不舍,那浓烈如酒的思念越来越强烈,强烈到她真的想现在跳下车回去,只为再见他一面。
☆、家法处置
她正黯然伤神,猛然间马车剧烈晃动,她的额头不可避免地又撞上了车的侧壁,身体也随之摇晃,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磕磕碰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周全大声“吁吁”喝住马的声音,马车停了下来,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有车外两人求饶呼痛的声音传来,而后一声模糊地,怒意满满地“滚”,让她心中立刻升起了希望,这声音,这声音……
“宁儿!”布帘被粗鲁地掀开,印浩天满脸焦急地进来,发现里面躺着的人真的是信宁,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怒不可遏。眼前的的确是他的宁儿,但是,是哪个该死的,竟然敢这么对待她,双手双脚被紧紧地绑住不说,就连那嘴里也塞上了东西,让她口不能言,这是不想让她求救啊。
混账,他刚刚应该再狠狠教训那两个家仆的,怎么就轻易放了他们。
再不犹豫,他赶紧上前给信宁解开绳子,将口中的布拿出,信宁深呼吸了几下,才觉得好受了些。印浩天注视着信宁的双眼,狠狠地抱住她,抱着这失而复得的珍宝,那力道大得好像要把信宁嵌进自己的身体里,与她合二为一,再不分开。信宁试探着把环住印浩天,给他回应,印浩天浑身一震,低头看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宁儿第一次主动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