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宁哪里顾得上印浩天此时说的什么话,她只一心想赶快给印浩天把手包扎起来,那样刺目的伤口,让她的心都跟着颤,十指连心,整个手都伤了,岂不是要痛死了。
“迷月,迷月。”信宁大声地喊,半天也没听见迷月应声,这个丫头这几天也不知道搞什么鬼,总是不见人影。她赶快去拿来伤药要给印浩天敷上,印浩天本不愿包扎,但是信宁这次难得强硬一次,坚持给印浩天清洗了伤口,用了府里上好的金疮药,再用白色的布包裹好。
印浩天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坐着,任由信宁有条不紊,认认真真地给他包扎伤口。她怕弄疼印浩天,所以所有的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专注的眼神让印浩天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因为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两个人第一次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而这一刻,印浩天可以肯定,信宁的眼里只有自己无疑。
他禁不住握住了信宁的手,信宁手一缩,退了回来,半跪着行了礼,“少爷,你的手还是让府上的大夫再瞧一瞧吧。”
“瞧什么瞧,反正又死不了,如果我真的死了,岂不是没有人再拦着你去想别人,这不是更好?”印浩天气呼呼地道。
信宁摇了摇头,惶恐道:“奴婢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少爷千万不要这么说。”
又是奴婢,又是少爷,印浩天觉得自己要疯了,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瞪着信宁,“宁儿,你真是要伤透我的心吗?”
信宁没有说话,印浩天猛地一锤桌子,刚包扎好的手又开始流血,白色的布上渗出了鲜红色的印迹,不待信宁反应,他怒气冲冲地直接出了博文园。信宁追到门口,只看到他骑马远去的一个背影,心里又急又痛,偏偏又没有其他办法。
她黯然神伤,却意外地见到迷月挎着个篮子从外面回来,低着头,皱着眉头,一副困扰的样子。直到险些撞到信宁,她才回过神来,信宁问她,她慌慌张张地解释,家里的老爹生病了,她心里着急才去偷偷看他,没有打招呼。
信宁关心地问了几句,得知她爹的病并不严重才放了心,又嘱咐迷月下次不可如此,被大夫人发现了要被罚。迷月连连答应了,信宁见她记住了,便没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有事,没注意到,迷月在后面看她的眼神,犹豫且不安。
☆、酒后失态
印浩天出了府直接去找了陆靖明,他心里烦闷,便叫上吴谦,三个人一起去喝酒。吴谦自从听了郭勇的话便一直处于一种心情复杂的状态,原本以为自己的爹做了错事,从他很小的时候出去就再没回来过,亲娘也不久染病,郁郁寡欢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