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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冬日女子都爱待在房里,二皇妃待得久了给顾云音递了帖子约她去百宴楼听戏。
顾云音许久没动弹, 便应了下来。
谢青辞并不知道她去听戏, 第二日他又恰好休沐,去完陆良那边提着胭脂回来的时候, 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一问才知她去听戏了。
谢青辞一瞬间黑了脸。
他想起了那个俊美的戏子。
男人面色沉沉, 回房将她的胭脂摆到木架上后,又匆匆出了门去百宴楼。
也不知是不是恰巧, 他刚去二皇妃与顾云音也出来了,与上回的场景一模一样。
二皇妃朝顾云音揶揄一笑,与她道了别。
男人目光在周围看了一眼,上回亲自送她们出来的戏子不在。
心中的吃味少了些, 谢青辞扶着她上马车之后,没等她打趣的话说出口, 便无声堵住了她的唇。
顾云音弯了弯唇角, 任由他亲着。
半晌, 口脂晕开之后,顾云音点点他的喉结轻笑, “又吃醋了?”
谢青辞握住她捣乱的手,“嗯。”
上回还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 这次却不一样了。
他应得认真, 让顾云音发髻上步摇晃了晃发出叮铃铃的悦耳响声。
“你怎么这么容易吃醋呀。”她软了声笑问。
之前吃过陌生人的醋, 这戏子也能让他醋个两回。
男人崩着脸不说话,顾云音靠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角,“说话嘛。”
这招对谢青辞最有效了,她稍微撒个娇他便总是会服软。
“…外边许多居心不良之人。”
他抿唇想了半晌,憋出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让顾云音险些乐了。
“这么多人一起听戏呢。”
又不是特地唱给她一个人听。
谢青辞别开头不再低头亲她,低沉的声音在宽阔的马车里显得有些冷:“公主给戏子丢了花。”
他中状元时恰好她偶感风寒,游街时她甚至没有见到,更别提丢花。
顾云音显然也想起了这个,本是软声娇意的靠在他怀里,思索片刻之后便抵着他的胸膛直起身。
“听闻那日花淹了半条街,又岂缺本宫那一朵。”
说来有些后悔,他风光无限那日她竟没有看见。
“可满街的花,都没有臣在意的那一朵。”
男人沉声回了头,牵着她的手眸中深情满满。
顾云音这才弯了笑,重新靠进他怀里看着新做的蔻丹,“你说若本宫那时候没有风寒,正巧赶上你游街会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