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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从没遇到过这种挤兑,当场下不来台,整张脸通红:“沈砚,你肯出一万两?你这是在空口套白狼!”

    沈砚慢悠悠道:“我若说我正想买个舞姬,留在家中看着跳舞呢?”

    “你买啊!我在这里看着你买!”晋王指着沈砚的鼻子,“不买你今天别想离开!”

    沈砚拍了下手。

    满楼宾客眼睁睁地看着,三个呼吸之后,两名形貌端庄的锦衣卫,从门口抬着一个箱子进来,摆放在沈砚面前。

    傅迢把箱子打开,一锭锭紧密排列的银子闪瞎人眼。

    一万两的现银绝不是个小数目,一时间,人人都屏息凝神,盯着那箱银子,眼中的贪恋都化为了实质。许久之后,一道道热切、羡慕、嫉恨的视线或望向叩首的老鸨,或望向隐藏在锦衣卫后的长夏。

    晋王也盯着那箱银子,这箱恰恰装好的一万两银子陡然让他发觉,怎么会这么凑巧。

    难道……一切都是沈砚故意的?

    一阵阵猜测涌入脑海,晋王被气得脑袋一阵生疼,他浑身哆嗦起来,眼眶湿润,“我们走!”

    傅迢自箱子旁站起,刚好看见晋王起身离开,几十个仆从蜂拥跟在他身后,他眼眶通红,春风楼明亮的灯火之下,照出晋王眼角的泪痕,他竟是被气哭了!

    二楼珠帘后,围观全程的汪重尧咬牙切齿,一模一样,简直一模一样!又有个可怜人被沈砚那厮玩弄在股掌之间。

    什么舞姬,什么陛下,通通都是沈砚玩弄权柄的大道理!她这人心太黑了,竟然把目标打到了王爷身上。

    他正愤愤不平,代入晋王生气时,轻轻的笃笃笃声有节律的传来,他回头,见同僚们五官都吓得飞了一片,“怎么了你们?”

    汪重尧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开启的门扉外,有道人影。

    那人一身未加掩饰的红色飞鱼服,身姿挺拔颀长,衬得她潇洒肆意、风姿卓绝,赫然是个翩翩少年郎。可众人看见这个俊美的公子,心情堪比看到来索命的厉鬼。

    沈砚扬眉,“诸位都在。”

    “你你你你你……”席间终于有人鼓足勇气开口,“你来干、干什么?”

    沈砚微微一笑:“都是朝中同僚,打个招呼。”

    一屋人屏息凝神,连气也不敢喘,汪重尧心砰砰直跳,四肢都木了,沈砚是借机想把他们一网打尽吗?

    沈砚侧身:“诸位继续,别多想。”

    说罢负手,悠悠然下楼去了。

    竟真仅仅与他们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