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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的贺兰拓听见,道:“别吓唬小孩子。”

    傅迢:“?”

    贺兰拓偏首,向外看去。

    北镇抚司前的明明灯火下,一名纤瘦高挑的身形拎着两个饭盒,渐渐走来。

    傅迢再度惊讶,他同僚比他更甚,擦了把自己的眼睛:“这是找谁来了?谁这么有福气?”

    贺兰拓冷声道:“少说两句。”

    沈砚正在复盘这十日的工作,忽闻贺兰道:“指挥使大人,有人求见。”

    沈砚:“你怎么来了?”

    长夏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案前,恭敬道:“徐嬷嬷今日走得急,摔了一跤,遣我来给大人送饭。”

    沈砚将笔搁置在砚台上,“伤的如何?请大夫了么?”

    “大夫让卧床休息月旬。”

    沈砚打开饭盒,果真是徐嬷嬷做的食物,黄橙橙的大闸蟹、油润咸香的鲜肉月饼、甜甜的酱鸭、饱满多汁的蟹黄包、清香微酥的桂花糕……摆满了两个食盒,长夏还从腰间取下一个酒壶,里面装着满满的桂花酒。

    沈砚让人把酒分给下差的兄弟,对贺兰道:“去烧壶茶水端来,一起吃吧。”

    长夏告辞将走,沈砚道:“你也一起。”

    沈砚看了眼她那群傻不愣登的手下们,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对长夏道:“坐。”

    长夏受宠若惊,在一群缇骑炙热的视线里,小心翼翼坐到沈砚的右手边,捻着筷子的胳膊紧贴着自己身躯,与她一般紧张的只有傅迢。他与长夏对上眼,彼此都看出对方眼中的一丝无措紧张。

    贺兰拓坐在长夏另一侧,不动声色地将座位离得离长夏远了点,长夏的胳膊肘终于松了些。

    陈墨坐在沈砚的左手边,当着指挥使的面,一出手,筷子直直朝着最大的螃蟹夹去,沈砚看了他一眼。陈墨本来奔向自己碗里的螃蟹转了方向,进了长夏碗中。

    陈墨介绍道:“夏姑娘尝尝,徐嬷嬷的是头儿花了大价钱从姑苏挖来的大厨,整个京城唯此一家。”

    长夏拘谨:“多谢陈千户,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傅迢只敢夹个桂花糕,一口下去,甜蜜蜜的味道充斥味蕾,他道:“大人若是爱吃江南菜,下官知道京畿有家酒楼善做。”

    沈砚看着一块块润泽晶莹的月饼,“尝个味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