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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镇抚司指挥使汪重尧,在正旦官宴中,被人所杀。

    朝野震烁,天子令金吾卫全权调查此事,金吾卫指挥使命人将那日所在之人上上下下调查了个遍,走访三天,最有嫌疑的指向内阁大学士——闫刑辞。

    不少人亲眼看见,汪重尧在那晚与闫刑辞交谈,汪重尧死的殿中中,也有人指认闫刑辞进去过,尤其是金吾卫真从闫刑辞在宫内的屋舍中,搜出来一柄干干净净,却对上了尸体伤痕的软剑。

    直接证据被清理得一干二净,而种种线索均指向闫刑辞,虽可能被人陷害,但一番朝中动荡之后,闫刑辞终究洗不脱身上的嫌疑,无奈之下辞官,告老还乡。

    闫刑辞辞官那日,正是昭平公主开府之时。沈砚从公主府上归来,马不停蹄地去南镇抚司挑挑拣拣了一批人带回。

    曾经对她既嫉妒又不满的南镇抚司众人,如今全都谦卑且恐惧,俯下身子,生怕她秋后算账。有些本就想到北镇抚司的校尉,更是自觉机会来了,恨不得在沈砚面前表露一番,老远就盼着沈指挥使过来。

    自此,南北镇抚司,皆归沈砚一人。

    无人再与她平级,无人敢置喙一句。

    整个锦衣卫,彻彻底底地收归于沈砚掌中。

    只是这南镇抚司也需有人看管,沈砚看向苗镇川:“这南镇抚司指挥使之位,委屈苗同知了。”

    苗镇川拱手行礼,真心实意道:“多谢指挥使恩赐。”

    他回想起那个雨天,不由感慨那是自己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情。

    殿中反水,殿外杖责,险些死去。

    被鞭挞得奄奄一息的苗镇川派人找到陈墨,想通过陈墨与北镇抚司搭上线。

    本来他是汪重尧最忠心耿耿的心腹,从未想过叛变,只可惜,汪重尧面对天子的怒火把心腹推出去抵挡时,这心腹就变成了沈砚的心腹。

    大雪铺在南镇抚司前,掩盖了那场血迹,也掩盖了一切过去。

    *

    正旦过后,转眼就到上元佳节,民间看花灯,看歌舞百戏者遍地。

    李凌州也不例外,尽管南镇抚司指挥使死的离奇,但他与汪重尧他们那波人一向不亲近,自己又不是金吾卫指挥使,自有上边的人烦恼看。他把不多的休息时间都留在陪伴家人身上。

    那场关外的灾难已过去半年,可父亲死去的伤痕仍存在众人心中。母亲信佛,姐姐喜静,提议去城外幽寂的千灯寺祈福,一家人一拍即合,乘马车去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