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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愣神后,是强硬的军队秩序压下来,他们攻城的欲望彻底压倒那一丝疑惑,扑向那人。

    沈砚动了。

    快到不可思议的刀刃精准、妙绝,毫无技巧,毫无花招,甚至连澎湃的力量都没有,只消轻轻一触,一刀封喉。

    扑上去的鞑靼士兵刚提起刀,脖颈一凉,倒在地上。

    沈砚的第四刀已出。

    左胸、脖颈、眼睛、右臂,她的刀仿佛毒蛇般,灵敏轻巧地一扑,在对方还没察觉到路线时,已经抵达死地。

    她一人一刀立于城墙之上,竟把觉华上百民兵拦不住的鞑靼,尽皆拦住!

    源源不断攀附在城墙上的敌军,都被她一刀斩杀,她仅仅一人,杀出了一块空地!

    无数的刀/枪围在她周身,一齐向她身上围攻,沈砚脚步连动,在众多刀剑中堪堪躲避过,好几次兵器似乎已经砍到她身上,她身子却如蛇一般,总是与刀刃险险避开。有几次刀刃已经切断了她的发丝和衣角,可总是差那么一毫,没砍到她身上。

    而她手中的刀,一出出必见血,见血必收命。

    沈砚面色冷淡,唯有看见自己的刀又中一人时,才会露出冷嘲般的神色,只是这般的眼神,也不知是不是将死人的幻觉。

    明水等鞑靼将领看到这一幕,哑口无言,许久之后,才有人喃喃道:“大周竟然有这等猛将?”

    明水心头大骇,他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将领,可从没见过有这样的悍将。力大能搬动巨石者他见过,可力气越大,耗费的力量越多,很快就会亏空不济,速度慢下来。但眼前这一人守城墙,游刃有余,步伐转移间,速度竟无分毫缓慢。一盏茶过去了,那人背后是伤痛的残兵,面前是摇摇欲坠的城墙,可那人横刀在胸,似定海神针般,闲适悠然,竟无一人能越到她身后!

    明水震慑不已,他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耳膜发热,整个胸肺都燃烧起来,明水望着那道孤影,声音灼热:“这样的猛将,竟然会在觉华这种弹丸小地上,无人跟随。为何不归顺我鞑靼?他要与我们一同,我愿奉此人为尊长。”

    “这种天才,都比草原的巨鹰还傲气,宁死不折,恐怕宁愿死掉,也不愿侍二主。”其他鞑靼也纷纷注视着那道身影,眼中燃烧着渴望。尽管立场敌对,两方水火不容,你死我活。但看见这样的一幕,凡是武将,都会心向往之,油然而生仰慕与憧憬。

    那是对绝对力量与绝对强大者的叹服与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