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一一浮现——
拉拢其他派别,打断恒远周边县城同姓集中任职,破坏当地官吏纵横裙带关系……
接下来是详细的操作方法。
小吏被当地把控,导致政令无法下达,只能通达到州县一级的原因,这便是“政令不下乡”。
她早发现此事,在京城的解决方法是以力破之,在关外是从无到有推广新制度,不计贵庶尊卑男女,以教育和考核纳才,彻底打断小吏父子继承制。
只是恒远不是她的地盘,她是没空慢慢解决。
她拎着一把刀,既然没法下政令,那直接用刀去解决。
只是,沈砚望着沈泽安给她的地址,这东鞍村的名字,为何有那么一丝耳熟?
赶在暮色四合时,沈砚刀上凝了一层的油脂,她闲适地用刀尖顶着人背,“走快点,走那么慢,散步啊?”
说着一刀戳到那人的脸上,村民眼中的惊恐几可凝成实质。
她走在后面,前面是十来个想哭却不敢哭的村民,满身伤痕。
他们连声都不敢吭,这一天是他们见过最可怕的一天,这个面上带笑的人进村后,指名道姓要某个女人,他们当然不乐意,哪儿有这样明抢的!村子里几个见义勇为的汉子站出来阻止,而后……
发生了他们下黄泉都难忘的一幕,整个村子仿佛鬼席卷过一遍,开膛破肚、一捧捧血泼在墙上。那人冷静地从一人的胸口处把刀拔出,四处喷溅的血也溅到她脸上,她毫不顾忌,回头道:“人在哪儿?”
不要说沈砚屠杀的罪状,就是她此时看见谁走得慢,一刀身猛地抽上去的画面,都衬得她比土匪还土匪。
她前面的这群哭哭啼啼的人,反倒更像被劫掠的良家子。
沈泽安还是来了,心中百感交集。
刚才女儿杀人时,他想出言阻拦一二,被沈砚一记冷冷的眼风扫过,还有那声没吐露出的“滚”字阻止。
眼中杀意凛然。
沈大人很是掂量了一下自己和身边捕快的战力,和自己与沈砚那稀薄到比清水还清的父女情谊,决定袖手旁观。
若是她一向如此行径,想不被人记恨都难。沈泽安明悟了,怪不得昔日友人要上门咒骂女儿。
现在,沈泽安望着沈砚时不时踢人一脚,悠悠闲适的笑意,很想长吁短叹一声,最终只是拨过拦在面前的树枝,什么都没说。
沈砚身后是十几个或抱或牵孩子的女子,随着她走进恒远城。
这群女子也瑟瑟发抖,若不是顾及沈砚的刀,她们早就一哄而散。
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沈砚把这一串人交到官府。她道:“水池在哪儿?”
她在后院洗干净身上的血,以帕子擦拭手臂上水珠时,侧目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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