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页(1 / 2)

贺兰拓做了个手势,身后的校尉齐齐上前,宅院又重归寂静。

    这一晚,有不少的宅院都经历了这一幕。

    锦衣卫的人精准地挑出了异己者,坐镇他们家中,让他们不能出门一步。

    等到早朝时分,不明所以的官员照例去早朝,在入宫门时隐隐觉出不对,来往的侍卫比平日多了一倍,人人面色肃然。等到了殿上,发现内阁众人皆已在,更是惊愕。

    等到公主出面,着龙袍的她径直坐在龙椅上,殿下的大臣们大惊失色,笏板都险些拿不住了。

    公主神色哀戚,“父皇病逝,临行前有告,若有异,传位于朕。昨夜信报来京,京中有人勾结冀王、晋王等势力想入宫门,抢占先机。父皇旨意中有言,若遇不从者,诛之,吾儿便宜行事。因此朕不得不连夜登基。”

    长阶前的内阁臣子上前一步,道:“陛下,节哀。”

    内阁一致承认,公主党也上前行礼,剩下的臣子有异见者,彼此对望一眼,均感到不妙。

    这么大的事,殿前这么统一的言辞。井然有序的禁军,显然是公主准备已久,控制住了京城内外的军队和臣子。

    终究是有人唱反调:“先帝崩卒,照例该扶柩归京,哀悼十日。方能登基,天下缟素之日,岂能大操登基?”

    有人发言,剩下的人也从礼法规矩洋洋洒洒地提出异议,桩桩很合理法、很讲伦常,挑不出一点错误。

    朱桦微微一笑:“事急从权,这些暂时按在一边。晋王要从麒麟口归,敢问哪位爱卿愿去麒麟口督军?”

    晋王派的人怀疑她是故意调自己出来,非晋王派的人心惶惶,生怕女帝把自己丢过去趁机当炮灰清除异己,毕竟谁不知道外戚一家专掌见不得光的事情。

    想到此处,臣子们心中看向大殿,锦衣卫竟无一人到,而殿下的有些同僚,好像也不在了?

    一时间,殿上安静下来。

    朱桦温声道:“既然无人愿意去麒麟口,那有谁愿去喜峰口?”

    *

    沈砚一路奔到喜峰口,喜峰口的将领听说沈砚求见,唰地站起来,匆匆赶去。

    这位喜峰口的将领,是沈砚处理完前喜峰口贪污的将领后,一手扶持起来的人,他走到门口,惊愕道:“如松?!”

    沈砚将一道调令丢给他,道:“准备打仗了,长东。”

    俞长东拿到调令,脸色从惊愕变得沉重,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抬头看向沈砚,混合着激动紧张和兴奋,这种感觉是如此熟悉,昔年他曾在街头拦住纵马者,重重人群中那人投来一瞥,落在他身上,叫他过来时,他便是这种感觉。

    他深深道:“末将遵命。”

    沈砚扬唇一笑:“你我好久没有并肩作战了。”

    俞长东大笑:“是末将有幸,能与指挥使并肩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