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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身体的那些酸软不适已经没了,大约沈思洲后来在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抹了药。

    她想起来,才发现侧着的身体上横拦着一条手臂。

    她转头看去,沈思洲今天竟然没去上早朝。

    崔白菀轻轻推他:“你今天不去上朝吗?”

    沈思洲仍旧闭着眼,答道:“今日告了假不去了,在家一天。”

    “嗯?”崔白菀吃了一惊,翻身面对着他,“你……你最近不是忙得很吗?”

    沈思洲这才幽幽睁开双眼,将搁置的手臂渐渐收拢,让她更贴合自己:“事情永远都忙不完,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

    他言语阔达,态度随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领的是个闲差呢。

    “可是……”

    崔白菀还想再说,唇却被他衔住。

    “话太多,该罚。”

    略带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下一瞬,崔白菀眼睛便被捂住,什么都看不见了。

    两人胡闹了许久。

    沈思洲拿起昨晚随意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上,平时他穿着长袍大袖一副弱不禁风的的模样,只有崔白菀才知道,这人有着怎样的细窄精瘦的腰、宽阔结实的肩背,以及任她乞怜都不肯停下来的铁石心肠的心。

    崔白菀靠在枕上用力平息急促的呼吸,她看着沈思洲穿衣的背影问道:“今天是有什么别的事吗?”

    沈思洲穿好了衣服,正在慢条斯理地扣盘扣。他答道:“今天带你出去,去承恩寺。”

    “去那里干什么?”

    承恩寺虽然以景色秀美著称,但是此时天气渐冷,万木枯叶,山上什么都没有啊。而且这也不年不节的,不知道沈思洲这是要干什么。

    “还愿。”

    马车宽阔舒适,沈思洲知道她难受,还让秋月多拿了几个软垫来。

    崔白菀极为怕寒,只是初冬便要捧着小暖炉在怀。

    她掀起车帘向外看了一眼,然后就被刺骨寒风吹得赶紧瑟缩了回去。

    外面一片肃杀,唯有呼啸冷风,确实如她所料想的一般,没什么好看的。

    沈思洲捧着一卷书在那里翻看,崔白菀不便打扰他,也随手抄起一个话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崔白菀犹然不知,仍旧看得入迷,沈思洲往她嘴里塞了个桃脯,道:“到了,下车。”

    崔白菀被他牵着下了马车。

    她出门前特意穿上她最厚实的那件斗篷,所以感觉还行。

    沈思洲牵着她,慢慢地进了寺。

    近来天寒,承恩寺里的香客也少了许多。

    崔白菀上次来,还是陪着杜若冰一起,那次也正好碰到了沈思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