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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早就在等她一般。

    “怎么不往前走了?”

    清润的嗓子开口出声,崔白菀怔然地望着他,跨步一迈,跃身栽到他怀中。沈思洲稳稳接住。

    他低垂眉眼,将两人手中的红绳细细整理好,在崔白菀伶仃的细腕上挽了个花儿,另一端依旧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

    “好啦,以后就不会再看到别人那里去,也丢不了了。”

    他虚虚一牵,怀中的崔白菀便被手中红绳带得不由自主地往前跟着他走。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

    这根红绳可以留着,做个纪念。

    两人回到马车上,崔白菀问他:“你怎么选到那根绳的?”

    沈思洲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自然是缘分。”

    “我不信!”崔白菀扑到他身上,将冰凉冰凉的双手插在他的后颈里取暖。

    沈思洲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他拿起一旁的小暖炉塞进崔白菀的怀里给她取暖,又用双手将她的一双小手包裹住,细细温熨。

    崔白菀笑着看他:“你说这算不算我们是有缘人?”

    “勉强算吧。”沈思洲也跟着她笑起来。

    “怎么能是勉强。”

    崔白菀不乐意,又与他闹成一团。

    自从那日之后,沈思洲似乎一下子就有余闲了。不再早出晚归,不再整日忧心于繁重的公务,似乎有了很多的空闲时间留在府中,整天监督崔白菀多吃饭。

    冬天还没过去一半,崔白菀便觉得自己胖了一圈,沈思洲却道根本没有,是她的幻觉。

    有时崔白菀也会忧心地问他那么多的公务怎么办?

    沈思洲哂笑:“少了我便没人了吗?你且宽心。”

    他似乎是真的放下了一切朝堂上的烦忧,时不时与崔白菀出去游山玩水。

    有一早清晨还说要给她画眉,一边画一边吟:“珠帘绣幕卷轻霜。呵手试梅妆。”

    自以为风雅。

    崔白菀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怪癖。

    但是时间长了,崔白菀便当真以为他是真的没什么要紧事处理,朝堂的压力与风波已经过去了。

    只是她有一夜渴水醒来,发现身旁被褥冷透,根本没人。她披衣起身,见对面的书房有莹莹烛火亮着,便以为沈思洲只是半夜睡不着觉。

    本想问他要不要添茶,手放在门上还没叩响,便听见屋里熟悉的声音冷然道:“叔父既然心意已决又何须来问我,他堂堂左相要一个吏部侍郎的命又有何不可!”

    崔白菀站在门外,一时怔住,叩门的手到底没有敲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出自欧阳修《诉衷情》

    哦哦,忘记说了,特意再来补充一下。

    这几章就是一些撒糖日常,之后会进入到剧情线里(是的没错,这篇文它是有剧情线的),把前文里一些不是很高明的伏笔揭露出来,还会交织一些成州的回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