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语白看着轩辕洛然那模样,不由心疼,克制住想要将人抱在怀中安慰的冲动。
他现今的心情也是异常复杂。
他与太子之间的关系被曝光,他一面担忧,一面又有种终于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痛快
他甚至想要站到轩辕洛然旁边,光明正大地昭告天下,看他们又能耐他何?
可是他自己不畏惧流言蜚语,却不能不顾及轩辕洛然。
他本也不善与人争辩,更不屑狡辩,然而现在却不是沉默的时候。
他冷哼了一声,“大理寺卿这般言之凿凿,可有真凭实据了?”
这大理寺卿是柳家提拔起来的人,如今他一站出来说话,大家也就都心知肚明,这是柳家对太子发难了。
太子本就不得人心,如今又爆出这样的丑闻,这太子之位恐怕是不保。
“本官若无凭据,哪里敢指摘太子与韩大将军?”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两封书信。
“圣上请过目。”
李德接过信件呈递给陈宣帝。
陈宣帝一目十行的阅完,额头上青筋不住抖动。
信中不乏暧昧肉麻的情话,一看便知通信人之间定是情人关系。
信笺的开头写了收信人的名字,末尾大大方方地落了款。
简直是铁证如山,无从辩驳。
陈宣帝气得头上直冒烟,他们两个做什么要这般光明正大?
韩昱白却满面从容道: “若这是本将与太子的私信,大理寺卿是如何拿到的?”
陆言也从容应对,“自然是有看不惯的人密报。”
“密报之人何在?”
“那人没有表露身份。”
韩昱白给陈宣帝躬身行礼,“此人藏头露尾,定然居心不良,请圣上明查。”
陈轩帝自然会意,装模作样道:“有人偷偷摸摸伪造了两封信,就诬陷当朝太子与大将军,百姓无知受人蒙蔽也就罢了,你们这些为官者竟也信谣传谣。如今大敌当前,有人传出这样的谣言,显然是故意动摇民心,引起内乱。你们一个个平常看着挺聪明,怎么现今这般糊涂,竟落入这般浅显的圈套。”
辰宣帝此话一出,群臣都不由惭愧地低下头去。
此时确实不是内讧的时候。
就算韩昱白与太子真有什么,他们也应当先把事情压下去,而不是闹得更大。
大理寺卿却不依不饶:“圣上又如何能凭韩将军一面之词就说这书信是伪造的?就算这书信是伪造,韩将军与太子共抢一个小倌却是有目共睹。”
韩昱白冷嗤,“此事更是无稽之谈,青染是云覆楼的头牌,本将与太子同时看上他有何奇怪,去逛青楼也犯法吗?此事不就更证明本将与太子关系清白吗?难不成陆大人有与夫人共享小倌的雅兴?”
轩辕洛然身子颤了颤,咬紧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