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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着了一身孔雀蓝的南疆服饰,衣服上绣着奇异的花纹,头发随意飘散着,额间系了一根红色的抹额,这一抹红穿过他的白发,显出几分妖异。

    轩辕洛然本以为这墨渊应当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

    可除去他那一头银发,他的细腻白皙的肌肤,明亮的眼眸,清悦的嗓音,怎么看都是一个青年男子,最多与韩昱白年纪相仿。

    轩辕洛然有些狐疑道:“您就是墨渊大师?”

    墨渊冷冷地打量他们,“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人敢这般威胁他了。

    大抵来求他的人都是卑躬屈膝,三拜九叩。

    轩辕洛然扑腾着下地来,抱拳作揖,“我们是真心诚意相求。”

    “求我解蛊?”墨渊一语道破他们的来意。

    “不愧是大师,真是料事如神!”轩辕洛然笑得一脸灿烂,嘴抹了蜜一般。

    是人都爱听好话,像韩昱白那般冷着一张脸来求人,确实叫人不快。

    墨渊笑了笑道:“是小公子你中了蛊?”

    轩辕洛然摆了摆手,把韩昱白推到墨渊面前,“不是不是,是他,求求你救救他!”

    韩昱白微蹙眉,太子殿下与在蛊师相谈甚欢,他连话都插不上。

    墨渊一挑眉,扫了韩昱白一眼,“喔,是中了何蛊?”

    轩辕洛然忙答道:“情人蛊。”

    墨渊的脸立刻沉了下去。

    那件事已过去十年,可是他还是未能释怀。

    他露出一个不怀疑的笑,“这位公子可是小公子你的情人?”

    轩辕洛然有些羞赧地点了点头。

    墨渊了然地点点头,“喔,那你是抢了谁家的相公?”

    轩辕洛然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没有,”

    想说韩昱白并不是谁家的相公,可是话说到一半他顿住了。

    他好像,确实破坏了韩昱白的婚事。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喃喃道。

    韩昱白将轩辕洛然拉到身后,“这蛊是政敌所下,与情爱无关。”

    墨渊显然不信,“政敌缘何不用个见血封喉的毒药?”

    政权之争讲究一个快准狠,谁会用这般磨磨唧唧的法子折磨人?

    除了因爱生恨,谁会这般忸怩作态?

    韩昱白淡道:“这个现今并不重要。”

    轩辕洛然忙道:“这世上就是有那种变态,喜欢折磨人。”

    墨渊面色更沉,“你是说我变态吗?”

    这蛊就是他研制的,轩辕洛然这般说分明就在指他。

    轩辕洛然连连摆手,惶急地解释,“大师你是有缘由的,我与那陈越无冤无仇,他竟要用这歹毒的法子折磨我,我说的是他,决对不是在说大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