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是母妃与她那心底的人的孩子,可是他不能告诉苏落,难道要他告诉她,她的爹娘全都是他那父皇害的,要他如何说得出口,她又岂会原谅他。
是啊,他成了她的杀父仇人的孩子,是毁了她爹娘的仇人儿子!
他不能告诉她!他不愿她恨他!
苏落看着他不语,“连皇上都自己都说不清楚,又如何要我相信你。”
他起身,苦笑着望着她,“你不相信朕说的话,就相信他白临枫说的话吗?”他说完便摔门而去。
苏落愣怔在原地,轻合眼眸,密长的睫毛盖在眼睑之下,投着一片青影,泪水顺着睫毛流淌至耳廓,嘴角却轻扬。
瞧,她们是多么般配啊,她不信他,他却也从未信过她……
幽霞殿里,柳妃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吃着案上的葡萄,望着地下瑟瑟发抖跪着的人儿。
“你叫小荷?”柳妃说着便又摘了一颗葡萄放入嘴中,有些酸涩。
地下的人儿正是刚刚跟在惠妃身边的小荷,却不知怎的到了幽霞殿,她只低头诺诺道:“回娘娘,奴婢是叫小荷。”
“你对你家主子到是真心,不过你该知道,如今本宫与你家主子是在一条船上的人了,以后本宫叫你做的事情,可要上心,如若不然,本宫可是比你家主子狠上千倍万倍!”柳妃声音尖锐,吓得小荷连连向其叩头。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谨遵二位娘娘的吩咐。”
“行了,你先回去吧,具体的你家主子会告诉你的。”
“是,奴婢告退。”
宫外将军府里,已经夜深了,屋里的灯却还依旧亮着。
“小姐,早点歇着吧!”小雯看着一旁仍在缝衣裳的静鸢,有些心疼。
她的小姐真的完完全全变了,变得心里只剩下将军了,其实想来她一点也没变,将军已经走了一月有余了,连封信也未曾寄来,怕是战事吃紧吧。
一旁的静鸢忽然捂住嘴干呕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眼前一黑,便没了知觉。
“小姐,小姐!快来人啊!”小雯看着静鸢缓缓的摔倒在地,吓得她连忙大声朝着外面呼救。
“大夫,小姐这是怎么了?”小雯紧张的问着给小姐诊脉的大夫,最近小姐脸色很是不好,自从将军走了以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只知为将军做衣裳,现在倒好,都累到了。
大夫闭眼为静鸢诊脉,突然猛的挣开眼睛,惊讶的望着床上仍旧昏迷的人儿,“夫人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