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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叔不见。

    宣明珠心绪闷闷的,在毗卢阁的观音窑边,遥遥向那朱墙券门望了一眼。

    他不出来,她自然也不能硬闯进去。驻了一忽儿,宣明珠眼里的温度渐渐淡下来,转身对随扈道回。

    才转过殿,却见送傩迎着走过来。

    她此日穿了一身旧红色的夹棉裙,而非平常的窄袖劲服,紧绾的发籫也从头顶放下来,松松垂在鬓旁,看上去别有一种涧花开且落的寂静样子。

    宣明珠快行两步过去,“送傩,你怎的过来了,可是四哥有事?”

    送傩道,“四爷想请殿下过去说话。”

    眼下宣明珠心里不上不下的,她对九叔的观感变得模糊起来,总觉有种潜藏的不吉要破石而出,又何来闲情叙话。

    问了四哥的人身安危没有不妥,便道:“今日且不见了,改日我再来。”

    说罢,见送傩衣着单薄,她解了斗篷给她披上身,一渥她的手,又是冰凉,皱眉道:“才下过几场雪,怎不多穿些,内务司对这里的衣食有苛刻不成?你短什么直接告诉我。”

    因为将送傩派给了四哥那混世魔王,宣明珠对这姑娘一直有份怜惜与愧疚,对待她便与迎宵那三人更不同些。

    送傩谢恩摇头,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说一切都好。

    又将披风推辞了回去,怕公主着风寒,细心地为公主系好缎带。

    而后她轻声地请求:“殿下,属下可以随您回去吗?”

    这句话突如其来,宣明珠听后,意外地怔住。

    下一刻她反应过来,咬牙道:“我那混账哥哥给你委屈受了是不是?”

    此前四哥被囚在隆安寺,她几次令人递话让送傩回来,她都未应。

    如今到了护国寺,环境变得好了,一切都在向有利的方向转变,送傩却要离开。

    送傩的神情还是那么安和,说不是,“属下始终是殿下的人,当初在四爷身边,是为保四爷安全,如今不必担心于此了,属下功成身退,还回到殿下身边伺候着,才是本分。”

    傻姑娘,什么本分,她没名没分地跟在四哥身边五年,五年来不吭一声苦,可在那荒台废寺里过得是日子,想一想都心疼。

    宣明珠宁愿称她一声嫂子,那才叫本分。现在共苦过了,眼看着可以同甘,不知四哥又胡作些什么,竟令送傩如此灰心。

    见她主意已定,宣明珠也不惯着宣焘,当即道:“成,你今日就同我回府。”

    顿了顿,她柔望送傩,放轻语气问,“出来时同他说清了吗,要不要去道声别?”